你以為自己不會再難過了,可是想到不知何年何月再見到他時,你只能將對他的心意深藏心底,也不能去觸動他關於你的回憶,你就覺得心臟控制不住地抽痛起來。
你們的命運軌跡就像兩條無法相交的平行線,刻意扭曲的話只會被懲罰著再次經歷撕心裂肺的別離。
你感覺到有溫熱的眼淚從眼眶滑落,手心的舍釘散發出淡淡的香甜氣息和溫暖的溫度,多麼像月在輕聲安慰你,你閉上眼,握緊它,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這一次你真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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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沒有可怕的戰爭和賽姬,只有一臉擔憂的雷薩。
“你終於醒了。”
“我……”你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刺痛,發出的聲音也嘶啞無比。
“好了,剛好些就別說話了。”雷薩端起一杯溫水,又將你從床上扶起來靠在他肩上,他給你餵了一口水,你感覺好多了。
你抓住他的手臂,突然很想確認雷薩是否有“自我意識”,如果賽姬有現實世界的記憶,那麼雷薩是否也有呢?
你不想再繼續這樣溫吞的做夢,像是旁觀者一樣無動於衷地看著事件繼續發展,你必須主動出擊,搞懂這個夢境就是你的臆想還是你的前世記憶……
“雷薩,你送我的表呢?”這是一句暗示,你不能直接問他,你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嗯?手錶?你想要手錶嗎?等你病好了帶你去錶行看看,挑什麼樣的都可以,只不過現在你最好不要亂跑,免得病情加重。”
“我……我怎麼病了?是什麼病?”
“鍾大夫說你是憂思過度起了癔症,可要多休息才好。”
憂思過度?你在這個夢裡過著闊太太般的生活,什麼也不用操心,哪裡就憂思過度了呢……
你心裡覺得怪怪的,只能聽話地躺下,只希望再“睡”一覺就能見到賽姬,然後問清楚所有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雷薩摸了摸你的額頭,在耳邊低聲說讓你等他回家,他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你有些困,微眯著眼點了點頭,耳邊是雷薩輕聲關門離開的聲音,然後你就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你果然又回到了空曠的戰場上,你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手裡抱著一顆黑色的沉甸甸的球,你身旁屬於戰友以及敵軍的嘶吼聲也漸漸清明起來。
在你半米遠的距離處駕著一臺高大的炮臺,有人瘋狂地衝著你大罵。
“小土豆你他孃的傻站著做什麼?!快把炮彈拿過來!”
“嗖嗖!”就在這時,寒風裹挾著一連串的子彈朝你呼嘯而來。說時遲那時快,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你的腰,將你帶著一個側身躲開了子彈。
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太過恐怖,你大口喘了起來,兩隻手軟得根本抱不住手裡的炮彈,差點摔在了地上,賽姬連忙鬆開你,將炸彈接住,又拋給炮臺後的戰友。
那人被嚇得又是一陣罵罵咧咧,賽姬卻大笑起來,他大手一揮,半抱著你離開了戰場。
賽姬將你帶到戰場後方的茂密樹林中,他大掌握住你的肩膀,直接將你抵在樹幹上親了起來。
你嚇了一跳,連忙將手放在他有些扎手的頭頂上想要推開他,可是賽姬只是愉悅地親著你的嘴唇和臉頰。
你不明所以,想到大家都在激烈的交戰,你們卻躲在後面偷偷接吻,這種感覺實在太怪了!
“賽姬!賽姬……呃,先放開我!”
賽姬終於鬆開了你,他一黑一白的兩隻瞳孔帶著笑意地看著你,你突然發覺一絲不對勁,那就是賽姬的兩隻眼睛瞳色對調了!
你皺起眉,用力推開賽姬:“你是誰?你不是賽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