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灼灼,相視而笑。
三個子女看見父母親之間情深意篤,不由得會心一笑。
張湘茹輕輕戳了戳齊恕的胳膊,感嘆道:“等我們也兒孫滿堂之時,夫君若能像父親對母親一般對我,我此生也就圓滿了。”
齊恕一聽,趕緊抓了張湘茹的手,緊緊握在掌中,信誓旦旦地說道:“娘子,我定會的。”
眾人看著齊恕如此一說,無不開心大笑。
張湘茹嬌嗔地看了齊恕一眼,含笑低頭不語。
見張湘茹不說話,齊恕急忙又說道:“莫非娘子不信我?我也不多說,我只做給娘子看。”
看著齊恕急切的模樣,大家笑得更歡了。
齊玉湮託著腮,看著身邊親人圍繞,其樂融融,心潮在她的心中暗暗湧動。她由衷地覺得,能夠重生回到現在,能夠再見到這些自己所愛的人,真好。感謝老天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
到了正月間,便要開始走親訪友了。
齊玉湮在眉陽老家住了多年,在京裡也沒有什麼要好的姐妹。而且二月初一便要宣佈的選妃結果,她既然今生不想當選,不再入宮,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在人前露面太多。
她從小便聽人對自己容貌的誇讚,還是不要有什麼風聲傳到宮裡才好。雖然畫師對她畫的像已經送到宮裡,但那畫像只能看出一個大概的容貌輪廓而已,只要不是容貌奇醜,是看不出多大的區別的。太后考慮的,多半還是性情身世。
齊玉湮是女兒家,又不願出門拋頭露面,齊致輝夫妻也就由著她,只帶了齊恕和齊意出門。齊玉湮在府裡,便幫著張湘茹準備些小孩子的用物,倒也不覺得無聊。
這日,陸氏回府跟著齊致輝訪友歸來,聽說齊玉湮又呆在張湘茹的房裡,便尋了過來。一進屋,便看見張湘茹拿著一個小布條嘖嘖稱讚道:“玉湮,你準備的這小圍嘴可真好看。”
齊玉湮笑道:“小孩子肉嫩嘛,長牙的時候又愛流口水,有這柔軟又吸水的銀絲棉墊著,一來不會磨著他,二來也可防口水將他的下巴浸著。”
張湘茹聽了齊玉湮的話,不住地點著頭,說道:“玉湮考慮得真周到,我這個快做孃的人,都還沒你想得多呢。”
陸氏聽到齊玉湮說的這些話,很是在理,像是自己照顧著小孩似的,心中也有些詫異,便走上前問道:“湮兒,你怎麼懂得這些?”
齊玉湮怔了一下。這些是她前世帶暄兒時,宮裡的嬤嬤教給她的,可她如何能對陸氏說這些?她突然想到在眉陽老家時,三叔有一個姨娘去年生了孩子,便笑著說道:“這是我看見三叔家的姨娘生了孩子,便是這樣養的。”
陸氏一怔,說道:“哦?你三嬸夠大方啊,這銀絲棉如此珍貴,她也捨得用來給姨娘生的娃做圍嘴?”
齊玉湮一聽陸氏的話,心裡暗暗叫苦。三嬸那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怎麼捨得用如此貴的銀絲棉給姨娘生的兒子?可話出了口,也就收不回來,只得硬著頭皮支支吾吾地說道:“總是三叔的骨肉嘛,三叔說了話,三嬸總不好不聽。”
陸氏雖然對齊玉湮的話有些將信將疑,但也覺得女兒沒有理由要撒謊騙自己,也就沒打算繼續跟齊玉湮糾纏這個事,想著自己來找她的目的,便對著齊玉湮問道:“對了,湮兒,明日我和你爹爹要去淮陽侯府拜年。上次鍾五郞救過你,你不是說要去鍾府致謝嗎?明日要不要跟著我們一起去?”
這淮陽侯鐘鼎便是鍾毓的父親。鐘鼎是文官,可他的次子鍾毓卻偏偏好武。鐘鼎與齊致輝交情頗好,便將兒子交到齊致輝手下來歷練。鍾毓便與齊恕跟著齊致輝一起習武治軍,倒也學了一身能耐。齊致輝對鍾毓頗為喜歡,鍾毓也因此經常出入齊府。
齊玉湮從眉陽回到齊府不久,便被來齊府串門的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