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說道:“皇上,今夜,齊貴人恐怕不能來侍寢。”
李璟一聽,眉頭一挑,問道:“為何?她敢抗旨?”
常海趕緊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
“那她為何不能侍寢?”李璟問道。
常海面色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回皇上,齊貴人,身上……來……來月信了。”
李璟一聽,愣了半晌。很快,常海便見他的耳根紅了起來。
他雖然是皇帝,但此時卻仍然是個青澀的少年。
李璟頓了半晌,才出了聲:“那個,月事,一般多長時間?”
常海面色更加尷尬,說道:“這個小人真不知。”說著他看見殿外當值的宮女,便叫道:“彩屏,你進來。”
很快,一個十五六歲的宮女便進了殿來。
“彩屏,女子月事一般幾日能幹淨?”常海問道。
聽了這話,這個叫彩屏的小宮女先是一愣,接著面色一紅,小聲地說道:“回常公公,這事,並非每人都一樣,有的人只需三四日,有的人卻要七八日。”
“是這樣啊。”常海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是。”彩屏紅著臉,退了下去。
“皇上,你看?”常海小心翼翼地問道。
李璟原本泛紅的臉色慢慢如了常。他沉吟了半晌,說道:“好,那朕便等她十日。十日後,看她還能有什麼推托之詞!”
五日後,齊玉湮的月事幹淨了。她怕李璟又招自己侍寢,心驚膽顫地過了兩天,見李璟沒來招自己侍寢,心又放了下來。
誰知又過了三日,朱源便來了昭純宮,傳李璟的旨意,讓她侍寢。
李璟沒派人招她的時候,她提心吊膽,這真的來招她了,她卻是出人意料的平靜。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怎麼也躲不過去的。
入夜之後,便有宮女從乾陽宮過來,伺候齊玉湮洗浴。這些,前世她早已經歷許多,進了湯室,她也坦然地讓宮女們擺弄著她。
管事的宮女名喚秋霜,前世也曾服侍過齊玉湮多次,她也不陌生。
洗浴完畢,秋霜笑著問道:“貴人是此時便起身,還是再洗一會兒?”
“你們出去吧,我想再呆一會兒。”她回答道。
“是。”秋霜一臉恬靜的笑容,說道:“時辰也不早了,貴人莫洗久了,讓皇上久等。”
“嗯。”她點了點頭。
秋霜便領著宮女出了湯室,將門掩了起來。
湯室裡便剩了齊玉湮一人。
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再無別的聲音。她將自己的身子全部浸在浮著清香花瓣的水中,感覺那溫暖的水,將自己溫柔的包圍著,讓她紛亂的心,也慢慢變得平靜。
覺得差不多了,她便從浴桶起了身,也沒叫人服侍,自己拭淨了身子,然後將秋霜放在衣桁上的一身海棠紅捻金絲妝花鳳尾羅裙穿上。
這時,秋霜在門上輕輕叩了叩,問道:“不知貴人好了沒有?”
“就好了。”齊玉湮應了一聲,將腰帶栓好,然後走到門前,推門出去。
秋霜等在門前,見齊玉湮已經穿好衣裳了,微微有些驚訝,但這神色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便恢復對常,對著她恭敬笑道:“下面奴婢服侍貴人去梳妝吧。”
齊玉湮點了點頭,說道:“有勞秋霜姑姑。”
“奴婢份內之事,貴人勿需多禮。”秋霜一臉的微笑。
進了屋,齊玉湮坐在梳妝銅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臉的不知所措。
秋霜為她梳了一個流雲髻,在髻上插了一支蝶戀花珠釵,然後又低下身,對著齊玉湮說道:“貴人,奴婢為你妝面吧?”
齊玉湮對著秋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