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急死我嗎?”
半晌,她抽泣著說道:“我,我以為,以為你,你不來了?”
聞言,他呆了呆,然後笑了起來,“就為這事啊?”
“嗚嗚!”回答他的,還是她的哭聲。
“傻瓜,我怎麼會不來呢?”他緊緊攬著她,低聲說道,“你不知道這幾月我有多想你,每晚我一個人躺在床上,都恨不得自己能長著翅膀,飛回來見你。”
“那你為何這麼晚才過來?”她抹了抹眼淚,問道。
“玉湮。”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除了是你的丈夫,還是大軒的皇帝,我走了三個月,總要將手頭上一些要緊的事情處理好了,才能來看你啊。”
“皇上騙人!”她酸酸地說道。
“我怎麼騙人了?”他一愣。
“可臣妾聽說皇上招潘莠君去了乾陽宮。”她說道。
“我沒有招她啊!”他有些訝然,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便笑了起來,對她解釋道,“昨晚我與她下了一盤棋,未下完,我便隨口說我們改日再下。沒想到,今晚她便自己跑來乾陽宮,說要陪我下完昨夜未完那局棋。我一聽,連面都沒見她,便把她打發走了。”
“那你昨晚為何要與她下棋?”她不滿的問道。
“前幾日無聊,她便與六弟下棋之時,我在一旁觀看了幾回,覺得她棋下得還不錯,便與她下了兩盤。昨夜我半晌睡不著覺,六弟又連夜趕回來了,無人相陪,我便叫她過來陪我下棋打發時間。不過只下了一半,我見夜深了,便叫她回去了。”說著他在她耳邊低低道:“昨晚我是一個人睡的。”
她臉漲了漲,又問道:“那你為何會睡不著覺?”
“因為你呀。”他笑。
“又幹我何事?”她撇嘴。
他摟著她的手緊了緊,笑道:“我想到今日便要見到你了,腦中全憶著你,怎麼也睡不著。”
她呆了呆,又說道:“皇上騙人!”
“我怎麼又騙人了?”他有些愕然。
“今日在興慶門外迎接皇上時,皇上眼中只有皇后,看都沒看臣妾一眼,怎會想臣妾激動無法入眠呢?”她說道。
他一怔,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鄭妁畢竟是我的皇后,自然要在人前做出帝后情深的模樣,為天下之表率。此事無關感情,只關政事。再說了,我怎會沒看你,我一下車,便看見了你跪在我面前時,我當時恨不得將你摟在懷裡。可當時我不能那麼做,我還是要有所顧忌,必須要在大臣面前與鄭妁做出夫妻恩愛的模樣。”
見她又不說話,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說道:“玉湮,我除了是你的丈夫,還是皇帝,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的。”
是啊,他是她的丈夫,更是鄭妁的丈夫,而她卻不是他的妻子。頭一回覺得,自己的身份竟然如此無措。她輕輕吸著鼻子,沒有說話。
他扳過她的身子,定定地看著她,說道:“玉湮,你現在可還生我的氣?”
她定了定,然後搖了搖頭。
他一笑,又將她摟進自己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玉湮,你知道嗎?今日,我很開心。”
“為何?”她仰頭,一臉的不解。
“因為,我看著你剛剛醋意大發的模樣,我便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他輕聲笑道。
她嘴硬:“我才沒醋呢。”
“好,好,你沒醋!”他緊緊摟著她,卻是一臉的笑意。
她靜靜地靠在他懷裡,閉上眼睛,亦不說話。
他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玉湮,你放心,我心裡有了你,便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那,你以後不許和潘莠君再下棋了。”她任性道。想起李璟會與潘莠君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