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兒是臣妾所生,自然應該由臣妾自行撫養。撫養暄兒之事,便不勞皇后娘娘費心,還請皇后娘娘讓乳孃將暄兒帶出來,交還於臣妾。”
鄭妁看著齊玉湮,冷冷笑了笑,然後緩緩站起身來,說道:“齊貴妃,本宮剛才的話,你沒聽清楚嗎?那本宮再說一遍,暄兒從此便住在坤陽宮,由本宮撫養,本宮便是他的母親。”
“皇后娘娘,你憑什麼要從臣妾身邊奪走暄兒?”齊玉湮悲憤地叫道:“臣妾才是暄兒的母親!”
“那好,本宮便對你說,現在你已不是暄兒的母親了!”鄭妁淡淡地說道,“從今日起,暄兒便是本宮的兒子,從此與你再無任何關係。”
聞言,齊玉湮的眼睛一下變得血紅。
自己辛苦懷胎的孩子,為啥會與自己沒了關係?
齊玉湮目中含淚,質問道:“皇后娘娘,暄兒是臣妾懷胎八月,拼了性命才產下來的,皇后娘娘憑什麼將他從臣妾身邊奪走?”
“就憑本宮是大軒的皇后!”鄭妁冷冷說道,“只要是皇上之子,便都是本宮的孩子。本宮想親自撫養自己的孩子,有何不可?”
“可臣妾才是暄兒的生身母親啊!”說到這裡,眼淚中齊玉湮眼中奪眶而出,“皇后娘娘,你看在臣妾為了產下暄兒,差點送了命的份上,就將暄兒還給臣妾吧。”
“齊玉湮,話本宮已經說明了,你再求也是沒用的。”鄭妁不為所動,“暄兒,本宮定要養在自己身邊。”
齊玉湮抬起淚眼,定定地望著鄭妁,“皇上呢?皇上也同意皇后娘娘從臣妾身邊奪走暄兒嗎?”
“本宮乃是皇上之妻,依禮法依情理,都可將暄兒養在身邊。”鄭妁瞥了齊玉湮一眼,“齊貴妃覺得,皇上有什麼理由不同意?”
“他,他,居然會答應將暄兒交給你?”齊玉湮呆呆站著,渾身冰涼。
“齊貴妃,本宮此時身子有些乏了,想歇息一會兒。你且回宮去吧。”鄭妁也不再跟跟齊玉湮多做糾纏,便下了逐客令。
“不!”齊玉湮悲鳴一聲,“今日皇后娘娘不將暄兒交還給臣妾,臣妾便不離開這坤陽宮。”
聞言,鄭妁眉頭皺起:“齊貴妃,你這是威脅本宮嗎?”
齊玉湮呆了呆,猛然警醒過來,撲咚一聲,便對著鄭妁跪了下來,哀聲道:“皇后娘娘,求求你,你就可憐可憐臣妾,將暄兒還給臣妾吧。”說話間,終於忍不住,大顆大顆地眼淚不住地從她的眼中滴落下來。
鄭妁卻是一臉漠然地看著她,搖頭道:“齊玉湮,你求我也是無用的。本宮勸你,還是回宮去吧。”
“皇后娘娘,暄兒是臣妾身上掉下的骨肉,臣妾不能沒有他呀!”她跪著走上前去,抱著鄭妁的腿,“求皇后娘娘開恩,將暄兒還給臣妾吧。”
鄭妁面上現出不耐之色,將自己的腿死命從齊玉湮手中掙脫:“齊貴妃,你還請自重。暄兒,我是不會交給你的。”
齊玉湮伏拜在地,泣聲道:“不還我暄兒,臣妾便不離開。”
鄭妁冷冷一笑,說道:“那好!離不離開,便是由你,反正暄兒本宮是不會交還於你的。”說著她便轉身,往殿外走去。
“皇后娘娘!”齊玉湮在她身後大叫道,“你行行好,不要分開我們母子吧!”
鄭妁像是沒有聽見齊玉湮的喊叫一般,腳下未作一絲停留,便徑直出了殿去。
殿中,便只剩齊玉湮一人悲嗚呼號。
殿內這般的動靜,早驚動了站在殿外的梅香,待她聽清皇后想要奪走暄兒之後,心下大驚,看殿內情況不妙,她便偷偷地離開坤陽宮,前去尋李璟幫忙。
這個時候,李璟自然不在乾陽宮,他應該還在上朝。梅香想也未想,便直奔前朝宣政殿,想等著皇帝下朝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