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沒臉跟他們站在一起。
這樣的一個alpha,即使回到言逸身邊,他們也會因此覺得丟臉吧。
他給家裡打過一個電話,也是突然起意,實在想聽聽言逸的聲音。
但不是言逸接的,也不是保姆接的。
只有一個小奶音對著聽筒嗯嗯地哼哼,開心地自己嘀咕“爸爸”,“爸爸”。
alpha的眼睛當時就模糊了,在電話另一邊連連答應,哄著小陸言說爸爸好想你。
那邊的小奶音哼哼唧唧地學舌,“想你”。
陸上錦掩著眼睛靠著牆,哽咽著說:“爸爸很快就回家了,等等爸爸好不好。”
掛了電話,他卻沒有履行承諾,而是進入了分化引導室。
顧未對此嗤之以鼻,陸上錦所擔心的一切在他眼裡不過是虛榮心作祟,家人能守在一起多不容易,誰還顧得上管那些有的沒的。
他怕陸上錦死在裡面,每天早上都來看看,統計著每天早上分化引導室的地磚上多了多少cc的血,裡面的alpha又斷了幾根骨頭。
陸上錦的三階分化,是自己不要命地催化出來的。不知道拿什麼作信念才熬得住整整半年殘酷的分化引導,alpha拖著一對凌亂翅翼走出來時已經遍體鱗傷。
他臨走時給顧未留下了一枚晶片,裡面記載著陸凜把持pbb這些年的機密,當作對顧未這兩年來的酬謝。
顧未正抱著吉他寫新歌。
其實他做的永遠比說的多,最該酬謝他的也不是陸上錦。
比如把言逸家周圍的水仙剷掉,都換成了聖誕薔薇,比如在陸上錦每次倒在分化引導室裡時拖他出來,比如從言逸休息室裡順走一件沾著奶糖資訊素的衣服,隨手扔給默默巴望著的alpha。
他知道在世間熬不過走不下去的時候,來自親人的接納是把他從懸崖邊緣扯回來的繩索。
陸上錦走了,冷清的家裡少了一個有暴力傾向的悶油瓶,也沒顯得有多寂寞,不過是飯桌上只剩下一套餐具,吃飯時又少了一個能嘲諷的人。
顧未拿了一卷數年前的錄影帶出來,一直珍藏著,時不時拿出來看看,一個人有時候確實孤獨,能聽聽家人的聲音也是好的。
錄影帶上了年頭,放映起來斷斷續續。
一位中年alpha慈祥的臉出現在螢幕上,顧遠之雙手放在桌上,自信從容的坐姿。
“你們看到這卷錄影帶的時候,爸爸或許已經去世,或許即將赴死,但不要驚訝,也不必傷心。”
……
“pbb就交給你們兩個了,別讓爸爸失望。”
“顧穩,顧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