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抱他進浴室,“洗澡睡覺。”
浴室有備用電源,開了一盞幽暗的小壁燈。
言逸戴著透明浴帽兜住兔耳朵免得進水,坐在方形浴池中背靠在陸上錦懷裡,仰頭埋怨:“雷雨天你要早點回來。”
“好。”陸上錦泡了一塊海鹽浴芭,掌心撫過言逸渾身光滑的面板,偶爾路過幾處槍傷疤痕。
陸上錦翻過身,把言逸按到浴池沿上,從背後扶著他的脖頸,側著頭親吻言逸:“要在這裡嗎,你會不舒服。”
“沒關係,想你。”言逸朝陸上錦搖了搖小尾巴邀歡。
在浴房裡磨蹭了兩個多小時,陸上錦才抱著吹乾身體的小兔子回了臥室。
在溫熱的懷裡入眠是言逸從小到大最欣喜的事,而最初給了言逸前所未有的溫暖的只有陸上錦,這種溫暖佔據了言逸的童年,在幼時生根發芽,並在他十七歲時開了花結了果。
——
而今日午後,他在溫熱懷裡醒來,窗外輕風拂著兔耳上的絨毛。
陸上錦手搭在床頭看手機上的檔案,單手把言逸攬在肩窩。
“醒了啊。”陸上錦放下手機,側身扶著言逸的臉頰在他額頭上親了親,“早安。”
言逸睜大眼睛望著他,默默推開他的臂彎坐起來。
他只穿著一件襯衫,尾巴球被壓得扁扁的。
陸上錦也坐起來,伸長身子拿了床頭櫃上的水壺倒了杯水給言逸。
言逸心虛地接過水杯,小口喝水,潤潤嗓子。
昨晚是做夢嗎。
他垂著眼瞼回憶,昨晚抱他在懷裡彈鋼琴的,是面前的陸上錦,還是迷夢中的幻影,還是說,現在其實也在夢中,一直未曾醒來。
陸上錦把言逸抱到自己腿上,雙手扶著他的小腹:“在想什麼?”
言逸避開陸上錦親暱的視線,把水杯放回床頭櫃:“想你……為什麼忽然轉性了。”
陸上錦扶著言逸臉頰讓他看著自己,微啞的嗓音低語:“那你還喜歡我嗎。”
言逸抿著唇猶豫。
“在想什麼。”陸上錦低頭貼近他的唇角。
他不喜歡這樣的猶豫,他的小兔子應該充滿崇拜迷戀地告訴他,他很愛他。
言逸身子顫了顫,耳邊低沉性感的撩撥嗓音簡直能讓人酥軟了骨頭,更何況一隻本就沒什麼意志力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