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懂。”
但老太太還是倔強的非要說普通話。
林秋和王修仁走近就聽到老太太結結巴巴地說著普通話，王珊時不時幫她把卡殼許久的詞語補充出來。
他倆沒有插話，靜靜地站在一邊。
聽了幾分鐘，才知道是老太太見到王珊的畫很喜歡，問王珊能不能賣一幅畫給她。
王珊想了想，告訴老太太，她現在還沒有出師。
老太太表示沒關係，主要是她喜歡這幅畫的表達的情緒。
王珊還是拒絕了她，“還沒畫完。”
老太太急於說服王珊，最後還是放棄了普通話，用白話說：“沒畫完也沒關係，我可以等，等多久也沒關係，只要你肯賣給我。”
王珊還是第一次被人追著買畫，心裡在激動之餘，其實是有些好奇的，好奇這個老太太為什麼執著於自己的這幅畫，隨口問了句為什麼。
老太太沉默了許久沒有答話，眼睛只看著西湖方向。
王珊看了看老太太臉上的神情，也沒再打聽，沉下心繼續畫。
老太太也很執著，一動不動站在王珊身邊。
等王珊畫完後，看著身側眼眶微紅的老太太，輕聲說了句：“等畫幹了，你就拿走吧！”
“多少錢？”老太太手忙腳亂的翻開手裡的包。
王珊搖搖頭，“不要錢，是我送給你的。”
老太太把錢包裡一疊錢拿出來，往王珊手上塞，“那怎麼行？我身上只帶這麼多現金，要是不夠，等下午我讓人取了送過來。”
王珊立馬扭開身子，“給錢就不送給你了。”
老太太聞言，只能把手收回來，看了手上帶著的手錶，“我拿這個和你換？”
“不要！都說了是送給你的。”
“這怎麼好意思呢？白得你一幅這麼好的畫。”老太太還想說些什麼，“要不……”
“你要是不要的話我就拿走了。”王珊不要和老太太拉扯，想著再畫一幅。
老太太只能作罷，把錢收好，小心翼翼地捧著畫再三和王珊道謝。
然後禮貌道別。
一家三口只當是人生的小插曲。
等老太太已走遠，王修仁就忍不住笑著問她：“人家找你買畫你怎麼不賣？你小時候不是說長大了賣畫賺錢給爸爸媽媽花嗎？”
“我這不是還沒出師嘛！郭老師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罵我的。”王珊又在花架上鋪上畫紙。
“你不說我不說，郭老師怎麼會知道？”王修仁繼續逗她。
誰知王珊一本正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爸爸千萬要記住這個道理，不能偷偷幹壞事哦。”
林秋聽著女兒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這個小滑頭！”王修仁虛空朝王珊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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