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謝悠然會頂著大太陽還親自跑來一趟。
“哦哦,對對,給她吧,我沒意見。”謝悠然恍然記了起來,莫名有些羞囧,“我就是自己畫著玩兒的,沒想到除了你,還有人喜歡。”
葉唯安抿著嘴笑:“現在曉得自己畫得還不錯了吧?所以啊,求求你,速度快一些,我現在就指著看你那東西提神醒腦,愉悅精神啦。”
謝悠然卻嘆了口氣:“畫得好什麼呀好?前陣子我才給我們那領導批評了,說我畫風怪誕,融進他們的畫裡,怎麼看怎麼奇怪,現在連邊邊角角都不需要我去畫啦。”
葉唯安瞪大了眼睛:“不是吧?”
謝悠然抿嘴笑笑:“嘿嘿,不過沒關係,他覺得我想法幼稚簡單,就轉而派我做文字編撰的工作了。”
葉唯安看她傻樂的模樣不由無語:“被人說成想法幼稚簡單,是一種誇獎嗎?”
謝悠然好似完全沒有聽出她話裡的意味,點了點頭,說:“是的啊,我們主要做的還是兒童動漫,所以想法簡單幼稚些好。”說到這裡她羞澀了,“我們領導是說,天真也是一種能力。”
葉唯安無語,不知道該為她高興還是替她感到難過,片刻後輕輕笑了一聲說:“你倒是能力特殊。不過你們領導還挺有識人之能的,我說句不怕給你打的話啊,我看你畫給我的那些畫,主要還是看裡面那些人的對話,好好笑,我常常忘記你畫的是什麼,但卻很記得他們說的每一句話。”
謝悠然有些懊惱地看著她,這也算是誇獎吧?畫畫非一朝一夕之能她知道,唉,之前她是太不把心思放在這些上面啦,白白浪費了小時候她爸爸的教導。想到這她不由嘆了一口氣:“人為什麼要有叛逆心呢?”
若不叛逆,也許她會好好跟著謝嵐山學畫畫,指不定現在早是哪家動漫公司的首席動漫師了,也許她也就遇不上宛南平,不會經歷人生當中那麼慘重的婚姻風暴了……但誰又說得定呢?人生中必經的磨難和挫折,只怕就算不是宛南平,也會是別的南平,歸根結底,還是她自己性格太不行。
葉唯安說:“沒有叛逆又哪來的世界進步?”
謝悠然給她的思想境界震得驚了一驚,說:“啊,叛逆還能關係到世界進步啊?我還只想著,若沒有叛逆,大概人就會少走些彎路了。”
葉唯安笑:“凡事有利有蔽。如果人沒有叛逆之心,蔽端也大啊,若不叛逆,指不定我們現在還生活在奴隸制社會里呢。”
謝悠然給她忽悠得猛點頭,葉唯安被她認真的神情弄得失笑不迭,兩人說說笑笑著時間過得很快,等趙忱領著他丈母孃回來的時候,葉唯安才告辭離開。
在葉唯安那待了不少時間,出來後謝悠然又跑到書店去消磨了大半日,回家的時候,宛婷和宛妤還沒有回來。
看到她一個人迴轉,鍾君很奇怪,問她:“怎麼你一個人,孩子們呢?”
謝悠然就是為了避免回來得太早被鍾君審才在外面磨蹭這麼久的,不想捱到困累之極到家了還是一樣的結果。
鍾君對她和宋建輝出遊,那是高度關注,高度期待的。
就是謝嵐山,說是隨她隨她,其實也很樂見兩人能成。
鍾君見謝悠然這樣,不由生出幾分恨鐵難成鋼的惱怒來:“你不會是半路上把孩子都扔給他去帶了吧?哎,謝悠然我說能不能有點出息?不就是跟個男人一起帶孩子們出去玩玩嗎?你至於嗎你?當年你都有那勁頭和著宛南平一起騙我,我不同意,你們私奔的事都幹……咳什麼咳?我就說了怎麼了嗎?還有,你有什麼好臊的,我跟你說,這些事你做過就不要怕給別人提,但凡你現在能拿出半點當初對宛南平那勁來對小宋,我覺得我現在死也可以閉眼了……”
謝悠然聽到這終究是再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