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
她羨慕的是葉唯安這樣的女子,堅強、幹練,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人生,能夠處置很多很多的問題,不像她,最初到最後,一遇到事,開始是找父母,後來是找老公,現在,她誰也不能找了。
葉唯安看到了她臉上那明顯的失落,其實她挺吃驚於謝悠然的變化的。之前的謝悠然就像是一個瘋婆子,沒有理智可言,可憐又可悲,讓人心生同情卻不願意接近。
但現在的謝悠然,她依然憔悴,穿一襲黑色的及膝長裙,也許外表仍然是灰暗的,但精神狀態已稱得上是良好了。
她不再出口就是抱怨,就問為什麼,也不再是萬事俱休人生無望的絕望模樣。
女人其實最可怕的就是這個,失去了,一味地怨恨一味地糾結於原因,往往就在這種怨恨糾結裡,變得瘋狂乃至於不可理喻。
葉唯安覺得,至少,謝悠然比她想象的要堅強,要更快地適應,她現在的生活。
她覺得她應該幫一下她,掛了電話,她問她:“你很急著用錢嗎?”
謝悠然搖了搖頭。
她想找點事做,不為了錢,純粹是為了有一份更健康的生活,能夠讓她融入這個社會。
她說:“我不能有一天,還被我女兒說,媽媽,你跟這個社會脫節了。”
那多可怕,有一個男人這樣說過就夠了。
葉唯安笑了一下:“你真是個好媽媽。”
謝悠然不否認。
兩人散漫地聊了一下天,葉唯安問謝悠然:“你覺得我成功嗎?”
謝悠然點點頭。
葉唯安笑:“你對成功的定義真低。不過還好啦,三十歲的法律實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