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抓緊了女兒的手:“一個漂亮的阿姨?”
宛妤痛呼一聲,去掰扯她的手。
謝悠然無意識地放開了,她的神情嚇到了女兒們,宛婷本來要說的話就沒說出口,結果宛妤嘟著嘴一邊摸著自己被媽媽抓痛的手一邊委屈地說:“她還要我告訴她,她肚子裡的寶寶是弟弟還是妹妹呢。”
“轟”一下,謝悠然只覺得,她的人生一下全部崩塌。
宛南平居然帶著兩個女兒去見他的新歡,並且還毫不避諱地透過女兒的嘴告訴她,她懷孕了。
如果是鍾君還在話,她大概會罵一句:“謝悠然你還不醒醒嗎?人家根本就當你是死人啊!”
謝悠然只覺得氣衝頭頂,她回頭抓起電話就給宛南平打電話。
可惜他只問了她一句話:“宛婷她們還沒回來?”
謝悠然說:“她們是回來了,但是……”
話沒說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她氣憤地再撥過去,就是一直佔線佔線,最後直接關機了。
打不通電話,她就給宛南平發資訊,她的簡訊裡,仍有著某種根深蒂固般的委曲求全,她說:“宛南平,你告訴我,白榮的事,是不是你故意的?”
“宛南平你告訴我,是不是‘她’很早就存在了?”
“宛南平,你怎麼能帶著我們的孩子去見她。”
“宛南平,我恨死你了。”
……
“宛南平,你會付出代價的。”
大概是最後一句話,讓宛南平覺得可笑了,他回了她一句:“笑死人了,就你,能讓別人付出什麼代價?”
□裸的蔑視,比直接的耳光更讓人難以接受。
謝悠然真的從來沒覺得自己窩囊過,然而這一刻,看到這條簡訊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大概是全天下最大最大的那個傻瓜。
——————————————————我是第二更的分隔線——————————————
人生如果真有早知道,大概,宛南平不會在這個時候發這句話給謝悠然。
他只是被她騷擾得煩了。
在宛南平眼裡,謝悠然就是個沒骨頭逆來順受的軟貨,沒自己的主意,沒自己的人生,更沒有自己的想法。
她的一切都不曉得是為誰在活。
總是負擔著一個人在活著,在宛南平看來,是神仙都會累。
他不是神仙,他只是個普通的男人。當站的位置越高,他就越需要也越嚮往著另一種女人,那種女人,獨立、高貴、優雅、精緻,像是極品的尼古丁,散發著神秘的魅力與魅惑。
而不是傻瓜兮兮地每天只問他:“你吃了嗎?”“你穿了嗎?”“孩子們有演出你會來嗎?”“我穿成這樣好不好啊?”,甚至,連買套內衣都要問過他款式如何才決定。
如果說,曾經他還愛過那個女人的話,那那些感情,也在日復一日她的雞毛蒜皮裡,被消磨得一乾二淨,讓他覺得,她和他的人生,是這樣的格格不入。
有時候,他看著謝悠然也會感嘆,就是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在他們老家裡,像個公主般的城市裡長大連豬長什麼樣都不曉得的女人,活到最後。婆婆媽媽的讓他心生厭煩。
他是真心覺得,謝悠然就像是一節脫了軌的老式火車,陳舊,破敗,沒有一點昔日的光鮮與光亮了。
所以,他真是被她那句“宛南平你會付出代價”給氣笑了。
就她?謝悠然?
不是他看不起她,而是事實上,她這朵溫室裡的花,除了等著枯萎外,實在沒多大的作為。
當然,有一點他還是不能否認的。
這朵看著要枯了花,其實還有些顏色的。
像現在,她氣沖沖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