績了,值得稱讚。可司徒清兒卻說自己十五歲就達到忘情之境了,若真是如此,那她修煉《無情咒》的天賦可以說是前所未有!因為據秋蒲所知,在無情宮歷代弟子中,還從來沒有人能在十八歲之前達到忘情之境!
“這怎麼可能?”秋蒲難以置信,她質疑道:“若真如此,師傅她怎麼會……她知道嗎?”
秋蒲本想問司徒清兒為何擁有驚人的天賦,卻沒讓白依冷選擇全力培養,但剛問到一半,她更覺疑惑,於是問出了最後一句。
“不知道。”司徒清兒搖了搖頭。
秋蒲頷首,這答案跟她想的一樣。白依冷肯定不知道這事,若是知道,當年怎麼會沒有人知道呢?若白依冷發現宮中有人十五歲就達到忘情之境,早就悉心栽培了,那樣的話,宮內其他弟子不可能不知道。
可要是這樣說的話,誰能證明司徒清兒十五歲達到了忘情之境?畢竟按她現在的狀態看,她根本不是忘情境!
“為什麼師傅不知道?”秋蒲又產生了疑問。
司徒清兒莞爾一笑,道:“你細想一下,這個答案其實並不複雜,很容易猜到的。”
秋蒲低頭細想,不一會兒,她抬頭看向司徒清兒,道:“師傅她看不透你的境界?”
司徒清兒點頭回道:“是的,我十五歲的時候,師傅也才達到忘情之境不久。而我達到忘情之境,也並非是在宮內,所以她沒有發現我的變化。等我回到宮中時,我的境界又更高了,因此她看不透,還以為我只是淡情之境。”
“你那時既然達到了忘情之境,為何不與師傅說?”
秋蒲再次不解,作為無情宮的弟子,誰都希望早日達到忘情之境,獲得宮主的肯定,從而進一步修煉《無情咒》,追求更強大的絕情境。
“你不懂,我的忘情境與你們不同。”
司徒清兒輕嘆一聲,眼眸含悲,目中流轉著幾許光芒,似在回憶些什麼。
“無情宮弟子極少外出,很多弟子甚至是一生都待在宮中,沒有出過那片大山。為的,就是隔絕外界的干擾,使自己更容易淡情、忘情、絕情,直至無情。而我,身為司徒家的大小姐,作為宮中的一個特例,可以偶爾回家,走出那片大山,去感受外面的世界,因此,我的忘情境,與你們不同。”
司徒清兒娓娓道來,秋蒲聽得相當認真,她甚至能聽出司徒清兒話語中深藏的一絲同情之意。她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前半生,的確是一直待在無情宮的,從未走出過那片大山。直至修為在同輩弟子中名列前茅,再因為武鬥大比,她這才有機會跟隨白依冷外出。
可是,除了極少部分的人外,無情宮內絕大多數人是從來都沒有走出過那片大山的,一入無情宮,便徹底與世隔絕,看不到外面的世界,除非你的修為達到了一定的程度,或因某些特別的事,才能被允許外出。
不能接觸外界,常年待在深山老林之中,的確是有點值得同情的……
沒有過多的去想這些,達到忘情境的她,不會被這些情緒干擾,秋蒲定下了神來,只聽司徒清兒繼續說:“十五歲那一年,我回了一趟家,那一年,我孃親病逝,悲與悔充斥著我的心,已達淡情境的我,因此破了境界。”
秋蒲雙目微張,露出了驚意。無情宮的弟子最忌心神被擾,一旦受到干擾,直接影響修煉,後果嚴重,就好比秋蒲,因為心中有情,險些因功力紊亂而亡!所以無情宮的弟子不能有情,要避免一切情緒的影響,這也是無情宮要與世隔絕的原因之一。
可是司徒清兒是個特例,她的身份使得她不像其他弟子一樣要常年待在宮中,她能夠接觸到外界,因而她也容易被外界干擾心神。
“境界破了,本已淡情淡心的我更加痛苦,那時,我如同一葉扁舟,落在滿是悲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