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蒲輕喝一聲,打斷了司徒清兒的話,她說得有氣無力,似乎短短的三個字已經用盡了她現在全部的力氣。剛一說完,她的臉色就又蒼白了一分,隨後腳跟一軟,倒在司徒清兒懷裡,半昏半醒。
而聽到司徒清兒的話後,冰魄神情複雜,看向秋蒲的眼神有了些許變化,沒有像之前那般故作冷漠了,他輕聲道:“你們……先留在這吧,至少等她養好傷再走。”
“不……我……”秋蒲艱難地開口,但身子很虛弱,剛開口就暈倒在了司徒清兒的懷裡。
“算你還有點良心!”
司徒清兒白了冰魄一眼,冰魄面色平靜,將二女帶到了後院中的一間房裡,司徒清兒緩緩將秋蒲放到了床上,而後取出了靈藥給秋蒲服用,並且運功給她療傷。
“她的傷勢很重嗎?什麼時候開始的?”冰魄在旁邊問道。
司徒清兒一邊給秋蒲療傷,一邊冷冷地回道:“從她失憶後又想起了你開始!因為心中有了情,卻強行修煉《無情咒》,所以導致體內的真氣紊亂,前段時間在突破時差點死了!無情宮的弟子,本就不該有情,她能活到現在,已是奇蹟!冰魄,你已經害了靈心,不要再害了她!”
“我冰魄今生,只要靈心一人,其他人,再入不了我心!”冰魄平靜地說道,殘忍至極。
“你真狠心!”司徒清兒面含怒色,她隨後又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就讓她對你徹底死心吧!她若是不斷了對你的情,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因真氣紊亂而死!你可以不愛她,但也別害她!”
冰魄沉默不語,注視著昏迷中的秋蒲,許久之後才再度開口:“我該怎麼做?”
司徒清兒道:“幫她恢復記憶!現在她連記憶都不完整,心裡一直有你,如何能斷了情?想要徹底了斷,至少要讓她恢復所有的記憶!所以,讓她留下吧。”
“也許你說得對。”冰魄輕語,他轉過身去,不再看秋蒲。
“門主,奴家有事稟告。”
門外傳來了蘇倩的聲音,冰魄回頭看了一眼司徒清兒和秋蒲,道:“你們待在這裡,可以在院子裡活動,但別進其他房間。”
說罷,冰魄走出了房門。院子中,蘇倩正站在院中央,看到冰魄出來後,她朝著冰魄躬身一拜。冰魄走到了她面前,問道:“何事?”
蘇倩拜道:“回門主,五行門白金堂和寒水堂的人上門求見。”
“白金堂,寒水堂,居然不是烈火堂。”冰魄輕語,若有所思,他輕笑一聲,隨後和蘇倩出了後院。
來到待客大廳,大廳兩側已經坐了十六人,當冰魄進門後,他們也紛紛起身,面帶笑容,看上去很友好,讓人感覺不到敵意。跟烈火堂嚴琮不同,他們這些人似乎是真的對冰魄,對玄門很友善,而不是裝出來的。
冰魄也面帶微笑,走過了眾人,在最上面坐下,面對著眾人,道:“有失遠迎,望諸位見諒。”
座下一人道:“在下白金堂堂主韋庚,見過冰門主。”
又一人隨後也道:“在下寒水堂堂主易風瀟,見過冰門主。”
這二人皆是中年,前者看上去年紀更大一些,而且修為也更強,不過冰魄看不出他們的真實修為,但感覺不比烈火堂嚴琮弱,尤其是白金堂堂主韋庚。
韋庚一身金色長衫,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其臉龐稜角分明,頗顯剛毅之色,尤其是那對虎目,炯炯有神,彷彿能從中看到兩把銳利的神劍。
而易風瀟則與韋庚形成鮮明對比,他身材偏瘦,相貌清秀,一臉淡然之色,氣質飄逸出塵,若深山隱士,不諳世事,讓人感覺很親近友善。一舉一動間,彰顯禮儀,讓人如沐春風。
“在下冰魄,見過兩位前輩,怎麼不見烈火堂嚴琮嚴堂主呢?”冰魄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