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餓了。”
看到冰魄這樣子,阿俏剛剛安定下來的心又漸漸不安了,她微微蹙眉,問道:“阿俊,爹爹呢?”
冰魄默然,沒有回答,他這三天來雖然已經想過了無數種回答,但此刻真的面對阿俏,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而阿俏看到冰魄這般反應,心中更加不安了,她當即下了床,但躺了三天的她久久未動,突然下床,身體機能還沒有恢復,因此她雙腳一軟,無力地栽倒,好在冰魄反應迅速,立刻就扶住了阿俏。
阿俏扶著冰魄,好一會才適應了過來,而後朝著門口走去,口中喚著“爹爹”。冰魄當即跟了上去,道:“阿俏,你別激動,你先坐下來好嗎?”
“我要找我爹爹!我爹爹呢?他在哪?阿俊,我爹爹在哪?是不是出去幹活了?”阿俏啜泣著說道,腳步都有些亂了。
聽著阿俏的話,冰魄的心似被針刺了。而阿俏一晃一晃地出了門,走到了屋子外,最後看向了屋子外不遠處的一處墳包,墳包前面還豎立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徐方之墓”!一看到“徐方”二字,阿俏身子一顫,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雙眸無神,神情呆滯了好一會,最後口中發出了一聲聲啜泣。
“原來……原來那不是夢……”
身後,看著坐在地上慟哭的阿俏,冰魄的眼眶也湧出了淚水。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止住了淚水,而後緩緩走近了阿俏。他蹲在了阿俏的身旁,一手搭在阿俏的肩膀上,而後道:“阿俏,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
聽了這話,阿俏非但沒有安靜下來,反而更加激動,她用力地打著冰魄,哭著道:“我不是應該死了嗎?你為什麼不讓我死了算了!為什麼還要讓我醒過來?你救了我,為什麼不救我爹爹!我不要醒過來,我不要一個人……”
聽到這話,冰魄更加痛苦,阿俏死了,對他來說是一種痛苦,但是現在,阿俏活著,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痛呢?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冰魄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明白,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說什麼都挽回不了阿俏失去的東西!阿俏悲痛欲絕,一直捶打著冰魄,一直哭泣著,直到打得沒力氣了,直到哭的眼淚乾了,她才漸漸停了下來,再次昏迷過去,倒在了冰魄的懷裡。當她再次甦醒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再次醒來,阿俏還是有些茫然,還期望著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噩夢,但現實很快就將她打擊得遍體鱗傷。冰魄緊緊地摟著她,柔聲道:“對不起,阿俏,以後我會照顧你的,不會再讓你承受痛苦了!”
自靈心死後,冰魄本不會再接受任何女子了,就連秋蒲都被他狠心趕走,但阿俏是個例外。阿俏沒有絕世的容貌,在很多修者眼中,她甚至都算不上漂亮,更沒有高貴的氣質,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山村農家女,平凡到走在大街上都沒有人會注意。但就是這樣一個平凡的女子,卻在冰魄心中佔據了極其重要的位置。
失憶時的事情,冰魄還記得,所以他無法拋棄阿俏!而且,因為自己的緣故,阿俏現在孤苦伶仃,失去了一切,自己更加不能拋棄她了。冰魄接受她,不僅僅是因為愧疚,也是真的喜歡她,喜歡自己失憶時與她度過的那段美好時光。那種平淡悠閒的生活,讓他想起了在張家村的日子。
被冰魄緊緊地摟著,阿俏卻並沒有得到安慰,她甚至推開了冰魄,臉上佈滿了悲傷,她看著冰魄,搖頭道:“我要的是阿俊,不是你!”
冰魄看著阿俏,道:“我就是阿俊!”
阿俏流著淚,搖頭道:“你不是……”
冰魄沉默了,是啊,自己是冰魄,不是阿俊!雖然自己有阿俊的記憶,但卻不是阿俏心中的那個阿俊!阿俊,只是存在於過去的一個意識!而這個意識在冰魄恢復記憶後就消散了,所以,哪怕冰魄有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