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進了酒樓。那兩個青年有說有笑地走了進去,就好像是兩個普通的客人,進來只是為了喝酒,絲毫看不出他們是追蹤人進來的。
而在進入酒樓後,二人如同普通客人一樣,掃視了一下酒樓內的人,僅僅一瞥,沒敢過多地去找什麼,生怕引起懷疑。但二人的餘光卻不斷在酒樓來回掃過,看了一下在座的眾人,而後二人對視一眼,露出一絲驚意,因為他們沒有發現冰魄的身影!
冰魄進來只不過是十幾秒鐘,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沒了蹤影?二人忍不住再掃視了一遍酒樓的眾人,卻依舊沒能發現冰魄的身影。
“你上二樓看看,我到一樓的後院去。”其中一人對另一人輕聲說道,那人點了點頭,而後快速走上二樓。
一樓的那人剛想走到酒樓的後院去,店內的小二便攔住了他,道:“這位客官,您是要到哪裡去?”
青年隨口說道:“我去茅房。”
小二聞言說道:“哦,你進去之後左轉盡頭就是茅房了,需要小的帶路嗎?”
“不需要了。”青年隨口說了一句,立刻進了後院。
小二見他這麼趕,不禁含笑自語:“看來很急啊,跟剛剛那位銀頭髮的一樣。”
後院中,三個酒樓打雜的人正在院子裡劈柴、洗衣服,青年環視了一下這個庭院,沒看到其他人,於是走了上去,向一個正在劈柴的人問道:“這位兄弟,有見到一個銀髮的青年進來嗎?”
劈柴的人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青年,回道:“有啊,他剛從後門離開呢。”
青年聞言,二話不說,立刻走向了後門,心中暗想著冰魄是不是發現有人跟蹤了?他是怎麼發現的?難道是其他人露出了什麼馬腳?他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會被冰魄發現,他做這行已經好幾年了,經驗豐富,對自己的追蹤手段很有信心,而且自己是獨戰大成之境,冰魄這個初出茅廬的獨戰中級不可能發現!
帶著疑惑,青年走出了後門,後門外是一條小巷,青年向兩旁看了看,沒有瞧見人影。於是俯下身,仔細觀察著地面,想從中判斷出冰魄是往哪邊走的。
而就在他俯身的那一刻,整個小巷中掃過一陣寒風,一團冰冷的寒流從天而降,將青年籠罩其中。而那人反應很快,在寒氣臨身前,他一個扭身側移,避開了落下的寒氣,而後內勁打出,憑感覺攻擊來人。
然而,在他轉過身時,一道鮮紅的血叉映在了他的眼中,在那白濛濛的寒氣之中顯得尤為突兀,鮮豔奪目。青年剛剛打出的一道內勁,本以為可以阻擋一下偷襲的人,但是那道紅叉卻“嗤”的一聲輕鬆破開了他強橫的內勁,宛若刀切豆腐一般,勢如破竹。
青年瞳孔緊縮,一臉驚容,心頭不禁產生了一絲對死亡的畏懼。那道紅叉便好似血色魔刀,奪人性命。血叉印落,卻是在青年胸前散開了,並沒有落在青年身上,紅光一閃而過,化作兩把寒氣凜然的冰刃,隨之落下的是一團冰冷的寒流。
“呼”的一聲,青年只覺整個身子從外到裡冰冷刺骨,那寒氣似乎穿透了他的身體,連他的血液都要凍結,真氣都一時間釋放不出,整個人完全定格住了。下一秒,一把冰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個銀髮青年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來人正是冰魄!
冰魄將那個青年按到了牆邊,冰刃架在其脖頸上,透出一絲寒意,兩束犀利的目光也直射青年的雙眸,如同兩根冰刺紮在青年眼中,令他不敢直視。
青年想要反抗,但是發現自己全身的力量都被冰魄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壓制住了,手腳都動彈不得。嗓子也被脖子上的冰刃壓著,無法呼喚附近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