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機,我真誠不建議你學他。”
陸承川:“……”
賀欽:“難道你不喜歡嗎?”
“喜歡極了。”薛恨皮笑肉不笑地說反話,賀欽衝陸承川昂首:“聽見了嗎?你薛恨哥說喜歡。”
陸承川笑了笑,跟這對夫夫告辭後離開了榮欽大樓。坐到了計程車上,陸承川給郭尋打了一個電話——他想他。
郭尋的電話那邊卻顯示在忙線。
失落地放下手機,陸承川扭頭看向窗外的車流,心裡卻全是賀欽剛才的話,和郭尋清俊的臉——
賀欽跟趙燃,又或者所有知道陸承川多了個弟弟這件事的人,想法都是希望陸承川能強硬一些,以免將來在便宜弟弟的面前吃大虧。
陸承川知道這些親近的人都是為了陸承川考慮,可他們都沒顧及到的一點是:陸承川真正介意的根本不是財富權利被分享的隱患——他介意的是陸興邦對不起他們母子。
他記得以前陸興邦說,陸承川的名字是他親自取的,因為他希望他的兒子能重視承諾,將其當成一座巍峨不可摧倒的山川。
陸承川一直為自己的這個名字感到驕傲。
可事實是什麼呢?事實是從小到大給他灌輸著要從一而終的父親,其實自己都沒辦法做到這一點,等到事情敗露這一天,他還準備用冠冕堂皇的方式粉飾太平。
記憶中偉岸的父親形象徹底坍塌,這才是陸承川真正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的地方。
而在這件事的所有知情人裡,只有郭尋把陸承川的心理壓力放在了第一位。他也許真的把陸承川當成了小孩子,但他哄小孩的方式剛好是陸承川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