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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件不足掛齒的小事,不過我確實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陸興邦略帶深意頓了頓,卻沒等郭尋問是什麼忙,他就突兀地轉了個話頭:“今天小川在賽場的表現你看了嗎?”
“嗯。”郭尋應道,心裡隱約有了一種強烈的、並不輕鬆的預感。
果然,得到滿意回答的陸興邦繼續說:“其實我並不贊成他玩摩托。先不說將來陸興國際不能後繼無人,小川的媽媽如果在天有靈,也絕對不想看見小川有這種高危愛好。”
“今天你來看小川,說明其實你也很關心他。郭尋,你覺得我兒子應該繼續玩這種冒險娛樂嗎?”
“陸董跟陸少爺父子情深,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您的想法?”
“你前半句話說對了。”陸興邦嘆了口氣:“我是小川在這世上最親近的長輩,如果連我都反對他追求喜歡的東西,小川的成長之路會開心嗎?他還能像現在這樣陽光,並且親近我嗎?”
“……”郭尋的心裡像是被一顆從高空墜落的小石子兒砸了一下——石頭不重,但痛感有些強烈。
腦海裡閃現過陸承川說他和陸興邦約定的那一幕,別說郭尋,也許在陸承川的心裡,也一直為擁有一個特別包容自己的父親而感到驕傲。
在陸興邦豐滿強大的羽翼下,陸承川得以自由又茁壯地成長至今。也許他偶爾有頑劣任性的一面,但陸承川整個人真的很難惹人討厭。
郭尋知道,陸興邦這個當爹的在陸承川的性格塑造上功不可沒。
然而事實是,陸興邦並不坦誠。相反,他為了維持慈父的形象,不僅忍耐著對陸承川的控制慾,還違心地作出支援陸承川並以他為榮的模樣。
也許他確實已經忍耐了很久,陸承川剛好在今天的比賽裡遭遇意外,郭尋剛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陸承川剛好對郭尋非常感興趣,而郭尋也剛好欠著陸興邦一個所謂的“人情”。
陸興邦現在想要的回報,是希望郭尋這個沒有管束義務的人,替他當那個讓陸承川放棄摩托車的惡人。
見郭尋一直沉默著,陸興邦知道郭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不再多說,只是端過身邊的涼茶喝了一口,耐心等著郭尋給自己回答。
很久之後,郭尋說:“陸董,這恐怕不太合適。”
“哪裡不合適?”
“連您都做不到的事情,您怎麼放心交給我?要知道,我跟陸少爺見面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
“我為什麼不放心你?”陸興邦目光幽深地看郭尋:
“年紀輕輕把生意做到這程度,還讓你手下的人入了賀家老三的眼,郭尋,你的本事能差到哪兒去?”
“……”這意有所指的後半句話從陸興邦的嘴裡說出來,跟一個狠狠扇在郭尋臉上的巴掌沒什麼區別——
其他人含沙射影指桑罵槐,郭尋也許還能用他們的嫉妒心來解釋,但這是家底不在賀家之下的陸興邦,身居高位這麼多年,陸興邦看待事物的眼光犀利又毒辣,說的話也刺耳到讓郭尋心底深處的狼狽無處遁形。
他垂眸:“陸董,其實小恨和賀欽——”
“哎——”陸興邦擺手,打斷了郭尋類似於辯解的話:“你別誤會,我對兩個男人的愛情故事不感興趣。”
“我提起這個,並不是為了諷刺你不光彩,相反,咱們都是做生意的,利益先行是理應奉行的真理,從這一點來看,我非常欣賞你。所以我希望你別妄自菲薄,更何況,小川對你多感興趣,你自己不是感受不到。”
陸興邦將語氣放柔和一些,“我知道這有點難為你,我拉下老臉把這個不情之請說出來,不給你重謝,我心裡也過不去,所以我剛才才問你圖什麼。專案?資源?又或者是你需要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