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我哥哥真的每天都過得很糟糕,我爸爸不止一次慶幸我哥不能喝酒,否則他很擔心我哥哥會進醫院打針。”
“……”郭尋想說他過得也不怎麼樣,想說他也曾經動搖過,想說現在跟陸承川在一起時,他偶爾也會無比懊悔當初那麼衝動的決定。
但他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事實是他就是沒為陸承川做過什麼。
郭尋說自己不喜歡被別人推著走,但在他和陸承川的這段感情裡,他跟陸承川就好像兩個因為某種巧合而剛好走到一條路上的旅人。
他們肩並肩走的每一步,似乎都是陸承川在配合著郭尋放慢腳步。一旦陸承川稍微想加快一點速度快點到達幸福終點,郭尋就會毫不留情地說:“那你先去,我自己也可以慢慢來。”
陸承川不想讓這條路上沒有郭尋的身影,所以他一直在勉強自己遷就郭尋。
郭尋又想到他媽媽說的,兩個人的感情裡付出應該是相互的,他不該也不能仗著陸承川的喜歡,就讓陸承川一個人承擔所有求不得的難過,更不該肆意揮霍陸承川虔誠送給自己的真心。
因為陸承川真的很好,他值得郭尋對他更好。
郭尋將煙杵滅扔進垃圾桶裡,他低著頭,不發一言,陸承寧也沒有說話,只是小口喝著郭尋給他買的牛奶——還是熱的,味道很棒。
不遠處響起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郭尋以為是路過的行人,遂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抬頭。
直到這腳步聲在自己身前停下,直到因為忘記穿外套而凍得有些僵硬的身體被擁抱進一個溫熱寬厚、像是能抵擋一切寒風雨雪的懷抱裡,直到他的耳畔響起好聽熟悉的柔和男聲:“怎麼不穿外衣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