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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明遠:“”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對婚禮產生任何影響。
婚禮儀式開始,郭尋看見賀欽和薛恨手牽著手,從紅色長毯的走到終點的講臺處;看見他們在路途中對視,彼此的眼裡都是幸福滿足的笑意;看見他們走到講臺上對著神父宣誓。
看見薛恨帶著哭腔對賀欽說“我永遠愛你”,看見他們在所有人的掌聲祝福中擁吻。
饒是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郭尋現在仍然覺得有些心神恍惚——到底是讓自己心動了那麼久那麼久的人,要放下從來都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的雙手在半空中機械地拍打著,是在為薛恨和賀欽祝福,也是在勸解自己,勸自己早點放下這些遺憾,勸自己永遠拿薛恨當可愛的學弟和夥伴。
“尋哥哥,尋哥哥?”耳邊不停響起的聲音配合著在眼前晃了又晃的手,終於讓郭尋從愣怔中驚醒過來,回神的那一剎,郭尋對上了陸承川帶著擔憂的視線:“尋哥哥,你剛剛在想什麼?”
“沒什麼。”郭尋的嘴唇動著,說話的嗓音卻有些澀。
“你在騙我。”陸承川毫不留情地拆穿,“你剛才在看薛恨哥,而且你看上去很難過,為什麼?”
“”郭尋清了清嗓子辯解:“薛恨是我的寶貝學弟,他現在結婚了,我不該感慨一下嗎?”
“我呢?我也是尋哥哥的寶貝嗎?”
思緒紛亂的郭尋決定暫時不跟陸承川較真:“你說是就是。”
“那你叫我一聲寶貝可以嗎?”
“”郭尋忍無可忍,伸出手揉了揉陸承川柔軟的頭髮,“安靜一會兒,承川。”
“又拒絕我。不過如果你再摸摸我的話,我可以原諒你。”
郭尋原本的失落心緒完全被陸承川打亂了,他又揉揉陸承川的腦袋,揉完後又習慣性地挪到了陸承川的脖子上,輕輕捏了捏陸承川后頸上軟軟的面板:“現在可以聽話了嗎?”
陸承川又癢又舒服地縮了縮脖子:“好癢。”
“噓——”郭尋放開了手。
陸承川笑眯了眼。
“你會不會捨不得”
婚禮進行到了晚餐階段。
陸承川愣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郭尋的視線,現在兩人並肩坐在了餐桌前,郭尋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你確定不去找陸董嗎?”
陸承川搖頭:“不用,我如果去他的身邊,就要跟一堆叔叔爺爺輩的人一起吃飯了。”
陸承川說的倒是很有道理——就陸興邦這一款父親,應該不會勉強陸承川去應對一些不必要的場合。
“那你們準備在燕市玩幾天?”
“今晚就要回去了。”
郭尋一頓,“這麼趕?”
陸承川定定看了郭尋一眼,眼神裡帶著點沮喪:“你忘了嗎?上週我告訴你,我明天有比賽的。”
“那你賽前不該保證有充足的睡眠嗎?這麼來回奔波,會影響明天的狀態吧?”
陸承川輕哼一聲:“要不尋哥哥猜猜,我為什麼偏要在這個緊要關頭,坐好幾個小時的飛機跑來燕市?”
“”郭尋看著陸承川飽含怨懟與討巧的神色,心裡有了一個讓他心軟又無奈的猜測:“你不會是想說,你就是為了來燕市找我吧?”
“不然還能因為什麼?”陸承川反問。
“萬一我沒有參加這場婚宴呢?”
“可你剛剛才說,薛恨哥是你的寶貝學弟,他的婚禮,你怎麼可能不出席?”
“”郭尋哽了又哽,也更深一步地意識到:陸承川雖然純粹又直白,但這並不代表陸承川蠢,相反,陸承川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
他的聰明隱藏在他坦然率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