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朋友都來看看當年自詡深情的好丈夫好父親,在八年前幹了什麼蠢事?”
“等等——也許不止是八年前,畢竟我媽媽離開得那麼早,也許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還住著不止一個等待被接回陸家的孩子,他們又該叫什麼名字?陸承安還是什麼?”
陸承川的嘴裡毫不留情的話撕破了陸興邦體面的遮羞布,久居上位的陸興邦心裡原本的心虛愧疚也變成了惱怒。他伸手用力拍了拍扶手,提高了聲音:“放肆!陸承川,我過去是這麼教你說話的嗎?”
“您過去有說我還有一個弟弟嗎?”陸承川眼神犀利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心裡卻一片悲慼蒼涼——
他在郭尋那裡受了傷害,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回家看看他的父親,在自己熟悉的環境裡調整一下心情,到了明天,陸承川會陪陸興邦去打球,去攀巖,或者在家裡下棋。
又或者,他們父子倆可以相約著去陸承川母親的墳前看看,陸承川會一手拿著自己新獲得的獎盃,一手拿著一束金色的玫瑰去——那是陸興邦告訴陸承川的、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
陸承川什麼都計劃好了,在陸家別墅迎接他的卻是父親最具體最深刻的背叛。
父子倆的對峙陷入了僵持不下的狀態,陸興邦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看著陸承川絲毫不準備退步的神色, 看著一直低著頭身體發抖的陸承寧,所有可行的路彷彿都被堵死了。
很久之後,陸興邦才無奈又沉重地開口:“是,歸根結底是我做了錯事,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承寧的媽媽已經承諾了不會再要承寧,難道你要我把我的親骨肉扔出去流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