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眷,舅母可能不知道,榮國府的女眷,還有在外包攬官司、放利子的,如今因病得快沒氣了,才沒有拘到衙門去,還關在她自己家院子裡,其他太太、奶奶的,也不能現就說沒事了,得慢慢查呢。”
宋氏心裡一驚,包攬訴訟這事兒,藐視國法,便是爺們做,都稱得上膽大包天了。當下許多求情的話都到了嘴邊了,又生生地嚥了回去。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求情不求情能解決的了,倘若賈家真的犯了不重罰不足以平民憤的打錯,她此刻開口,和當
年為薛蟠殺人脫罪的賈家、王家又有什麼區別呢?不如等案子判了,再想法子營救他家那些無辜的姑娘們罷了。
劉遇看了看時辰,不待太監開口提醒,便主動說要回宮去了:“晚了他們也難辦。”林滹忙親自送了出去,回來時便對宋氏道:“你別管了,榮國府的事兒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你仔細想想,殿下這次辦江南鹽案,牽扯出了多少金陵的官吏?賈家又是金陵出來的,和那幾家是什麼關係?就是他們家沒摻和進江南鹽、布的那些事兒,如今四王紛紛為他家奔走,多打眼啊,要我說,反而是害了他們。”
宋氏亦知為人君者,最忌諱手下結黨營私的,當年寧國府的兒媳秦氏的葬禮,大操大辦,就被看做是舊義忠太子系對皇上的示威之舉,如今四王聯手替他家說話,更是擺明了態度。別說忠順王了,只怕連皇上都要覺得被威脅、冒犯到了。只是這些話,卻不知該怎麼同黛玉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