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真的公主,生的孩子能不能繼位,自然也沒什麼關係。西藏土司愛讓大兒子繼位,答應就好了,大不了到時候再嫁一個公主過去——只要他們聽話。但西寧王顯然不這麼想,他一向有大抱負。
林徹開解他:“我還是覺得你太當回事了。說到底,她就算來找你,你只要不搭理她,我不信她能怎麼樣——竟然會因為一封信就計較這麼些年,八十歲的老儒生都不會比你迂腐了。”馬兗苦笑道:“世間多的是因為素未謀面的未婚夫死掉了,就跟著殉情的女子,同她們比起來,我這算什麼。何必人家這麼做,就給發貞潔牌坊,我守了幾年,就說我怪胎。”
“難道你覺得她們做得對?”林徹訝然地敲了敲他的腦袋,“她如今好好地住在西寧郡王府,說明她對西寧王的安排還算滿意,該謝謝你當年沒犯糊塗。你要是這幾年好好地娶妻生子,我料想她不會把主意打到你頭上來。你自己表現得當回事了,人家要是有什麼想法,哪會不利用。”
馬兗皺著眉問他:“我竟從不知你是個對弱質女流也如此刻薄之人。”
“那咱們賭一賭,你這個‘弱質女流’的舊友會不會找上你。”
這哪裡是能賭的,馬兗知道自己必輸無疑。
林徹同馬兗都是家裡的說的上話、做的了主的人了, 同父母長輩的關係也與其他人家不同。宋氏多少年沒管過林徹的事了,這邊林滹剛走沒幾天, 她就被馬伕人同昌平公主前後腳的兩封信弄得措手不及又莫名其妙。不過她向來心思聰敏,聯想到林徹曾支支吾吾地提到過的“馬兗心裡有人”, 倒是“咯噔”了一下, 想道:“倘若是這個, 倒果真是想不得、愛不得了。只是既然當年就沒什麼因果, 怎麼這些年過去了,倒又舊事重提?倘他孤身一人也罷了,治國公府這一大家子呢。怪道威遠將軍同他夫人這樣著急。”
她把林徹叫來, 把兩封信遞給他看:“馬伕人的信倒是好回,昌平公主可不好打發。你給馬家大爺說聲, 讓他心裡有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