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也沒出什麼紕漏。
至於她老孃帶來的兩個妹子和賈珍、賈璉兄弟的眉來眼去,她一來不敢勸賈珍, 二來二姐、三姐也不是她親生的妹子,她也不好管, 三來事多人雜的, 她每日忙得腳不沾地,沒那個精力去過問, 四來其實心裡也明白, 這事兒可不是她管好兩個妹子,別讓她們和爺玩笑逗樂就行了的,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她這倆妹子是貞潔烈女,難道賈珍就會放手不染指她們了?說到底, 這事兒全看賈珍自己,且不說她管不管的了她妹子,她就是把這倆妹子送回家去了, 難道賈珍就沒法了?
但賈蓉卻是覬覦他這倆小姨有些時日了,但有賈珍在前頭,他並不敢和尤二姐、三姐等過分調笑,怕他老子一個不高興,不是打就是罵的。因此把主意打到了賈璉的頭上,想道:“兩個小姨在家裡,我要是同她們玩笑,容易被父親撞見,不若把她們說給二叔,璉二嬸子那樣厲害的人物,二叔必不敢將小姨接回家去的,必得在外另尋屋舍,他又是個常外出的,我可不就自在些,去與兩位姨母玩樂?”
那賈璉早就聽聞了尤氏姐妹之名,一直惦記著,只是無緣得見,這次賈敬停靈在家,他日日與二姐兒、三姐兒朝夕相對,早已混得熟了,百般撩撥,三姐兒對他只淡淡的,倒是二姐,亦仰慕他年輕才俊,同他幾番眉目傳情,十分有意,只恨人多眼雜,不能互訴衷腸。賈璉又知她們姐妹與賈珍、賈蓉有些“交情”,怕賈珍吃醋,故而十分克制,但越是得不到的,就越覺得稀罕,故而逮了個賈珍不在的機會,只同賈蓉誇他二姨溫柔可愛,舉止大方,鳳姐都不及她的零頭。
卻是正中賈蓉下懷,當即笑道:“叔叔要是果真喜歡我二姨,我去和老孃說說,給叔叔做媒,把二姨許給叔叔作二房,你說如何?”
賈璉立刻心癢難耐,道:“只怕你老孃不樂意,不是說你二姨已經有了人家了?”
“那原是我老孃還在前一家的時候,那家人定下的,同皇糧莊頭張家指腹為婚。後來張家吃了官司敗落了,我老孃又嫁了出來,數十年兩家音信不通了,我老孃常和我父親抱怨,想讓我父親幫著把二姨這婚事退了,我父親也想著要將二姨轉聘,不過暫也找不著好人家。既然叔叔想要二姨,令人找著張家,給他十幾兩銀子,他家窮得揭不開鍋了,見了銀子,還不肯退婚不成?叔叔這樣的人品長相,我父親和我老孃有什麼不肯的?”
賈璉聽了,果然喜不自勝,次日遇到二姐的時候,便特特地留下了自己的玉佩,過了一會兒,瞧見二姐把玉佩收起來了,心裡知她也有意,便安心了些,只等賈蓉那裡回話了。
賈蓉便去向賈珍道:“叔叔為著嬸子那兒子嗣艱難,想聘二姨做二房,因同二姨是見過的,親上加親,比別處不知底細的人家說來的放心。二叔自己面薄,央我同父親說。”
賈珍雖略有不捨,但他這麼些年來,多有麻煩賈璉之處,況他們兄弟從來親厚,賈璉難得開口,他還能拂他面子不成?那鳳姐是怎麼個霸道人物他是知道的,賈璉必不敢接尤二姐回家去的,在外面另置宅子養二房,難道他就去不得了?倒也不會礙著他與二姐、三姐吃酒逗樂,便笑道:“既然是你二叔要,咱們哪兒能攔著,你去同你老孃
說了,叫她和你二姨商量商量,她們要是肯了,再做定奪。”又說給尤氏聽,尤氏深知不妥,國孝家孝兩重孝,停妻再娶,二姐還是有人家的,哪個拿出來說能有好果子吃?故苦苦哀求,但賈珍主意已定,吹鬍子瞪眼的,只說“璉兄弟什麼樣的人品,難道配不上你妹妹不成,不是你求著他辦事的時候了”,尤氏怕他發火,只能由著他們鬧去了。
他們兄弟說妥了,賈蓉便向尤老孃說了這事,尤老孃一向仰仗姑爺過活,有何不願的?便是那二姐,也早與賈璉有情,素日怨恨當年錯許張家,又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