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沙漠上的炎熱形成了鮮明對比。
“你覺不覺得……有點冷啊？”孟涼湊在祁酉身邊，表情晦暗不明，聲音有些緊張。
經歷過無與倫比的烏鴉嘴事件後，祁酉下意識的第一個反應——“你不說就不冷。”
這種慎得慌的地方，孟涼還是少說話的好。
但偏偏某人非常地沒有自覺。
“喂，你有沒有一種……有人正看著我們的感覺？”說話時，他又靠近了祁酉幾分，心裡怕怕的。
“孟先生。”義正言辭，“能不能麻煩你不要說這種沒頭沒腦的話？”
就這麼一條走廊，左右距離也就比一輛車稍微寬一點，他們腦袋上的燈再怎麼不給力，上下左右還是都照得清楚的，雖然前後稍遠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總之，這個時候提這種話題，無疑就是在增加大家的心理負擔，擾亂軍心。
“可是……”
“我覺得，你暫時不說話比較好。”
“……”悻悻閉嘴的孟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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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豎排，步伐緩慢地往前走。
最前頭的祁生時不時會回頭說一句，“跟上點。”祁酉也就稍稍加快些步子。
走著走著，祁酉心裡頭也有些發慌——地道有些太乾淨了。
地面上的青石板都像是被什麼人特意打掃過的一樣。也能不成是因為之前儲存得很好，所以沒有灰？但這地道里頭也沒什麼陳舊的怪味啊？
就在祁酉胡思亂想的時候，祁生突然停了步子。
“前面有個岔路。”他提著燈轉過身來，“孟先生，你覺得……”話到一半，戛然而止，祁生面上露出了相當古怪的表情。
見到祁生的異狀，祁酉順著他的視線也跟著回了頭，這一看，呆了。
——身後空空如也，黑漆漆一片，哪還有人？
孟涼人呢？明明幾分鐘前還在說話。
“孟涼！”衝著身後黑暗中的過道，祁酉直接喊了出來。
孟涼——涼——涼……
她的聲音在走道里迴盪，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往回走，去找人。”祁生果斷迴轉。
兩人一路小跑，立時原路返回。
……
意料之外，兩人沒幾分鐘就跑回了車子被卡住的地方，牆角還堆著先前沒拿走的東西。
也就是說，剛才他們走過的走廊並不長，只是由於黑暗，加上進去時候的速度慢，才覺得分外漫長。而跑回來這一路就快得很了。
可這一路跑來，走廊都空空蕩蕩的，壓根兒就沒見到半個人影。
孟涼這是憑空消失了？
站在車邊，祁生的語氣很凝重，“你知道他大約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嗎？”
祁酉面色發白，心裡頭慌得憋悶，“他之前一直在我後頭……你轉過來前，也就一、兩分鐘……他還和我說過話。”
“那你有聽到什麼動靜嗎？”
“沒有。”
祁酉努力回想，卻依舊沒有想到什麼。眼圈卻有些不受控制的酸澀起來，“他……我……”
是她讓他不要說話的。如果他一直說話，也許他們就能發現不對勁了。
看到祁酉輕輕發顫的肩頭，祁生拍了拍她，打氣道，“我們再回去仔細找找，說不定有什麼隱秘的岔路，暗門之類的。”
“嗯。”祁酉狠狠咬了咬自己下嘴唇，憋住了眼眶中的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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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頭，祁生和祁酉又一次進到了黑洞洞的地下走廊。
這一次，他們一人一邊，沿著青石牆面，並排走著。一點一點往前，一寸寸檢視，生怕錯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