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
祁酉捂著脖子,面色很差。
患有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跡,面上立時一驚, 二話不說, 一個猛起,直接就把人給抱在了懷裡,穩穩地站在地上, 面色焦急,“去醫院, 去醫院!”
第一次被女人公主抱的祁大師:……
周圍的老爺們:……
下山的路, 祁酉最後是坐著那頭小毛驢下去的。
患有在前頭牽毛驢,顏得就走在祁酉邊上不遠,知道她現在說不了話, 他也沒有搭訕的意思, 目不斜視地走著。
倒是祁酉漸漸神志清醒了, 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兇手的屍體蓋了白布, 後頭兩個高個民警正用竹子做的簡易擔架抬著下山。
看到她的舉動, 顏得稍稍走上前一些, 擋住祁酉視線,“別看了,那傢伙瞪人的樣子瘮得很。”
心裡咯噔一下, 祁酉默不作聲地趴回了毛驢背上——顏得說的“瞪”一定是真“瞪”。
兇手剛死,魂魄一定不遠。作為顏家人自然是能輕輕鬆鬆看到這些“東西”的。
經過之前黃漢成的事情,顏得應該是知道了祁酉也能看到這些東西,所以才會讓她別看。
但其實現在的祁酉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這麼一想,也算是好事?
……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醫生仔細檢查了一下,表示問題不大,但是傷到了喉嚨,要多休息,吃點藥,養一養。
祁酉點頭。
這會兒,緩過來了的祁大師深刻體會到了喉嚨痛的感覺,咽口唾沫都像是颳了一層皮。
一邊配藥,那醫生一邊叮囑,“這段時間吃點清淡的,冷的燙的都不能碰。你外頭還磨破了點皮,等會讓護士給你上下藥。”
“不如回h市?那邊條件好。”站在一旁的顏得突然插了句嘴。
祁酉看向他,搖了搖頭,表情比較淡。
顏得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醫生檢查完了,藥也配好了,但這天色也不早了,今天是來不及回無憂庵了。
好在刑警那邊已經為祁酉這個受害人定了今晚的住宿,並希望明天能找她錄下“口供”。
祁酉皺了眉頭。
應曉飛看懂了她的意思,很上道地說:“可以匿名錄口供的,絕對不會把大師您的資訊透露出去。”
說來也巧,自己是h市那邊的刑警大隊,照理說這個案子輪不到他。恰好需要人物畫像師,應曉飛偏偏就是最近的一個,於是就被抽調過來了。
看著應曉飛擔保的模樣,祁酉想了想,勉強同意了,畢竟她是案子的唯一一位倖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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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毛驢被暫時帶到了公安局的後院。
祁酉和患有兩個人吃完飯後,被顏得開車送去了賓館。
一路上患有都顯得特別有“佛性”,捻著佛珠無聲唸經的模樣很有幾分靜無師太的真傳。祁酉知道,患有這是覺得有男性在場,不方便了。畢竟無憂庵裡頭恨不得連蚊子都全是雌的。
“祁大師好好休息。”顏得說話的時候很喜歡笑,但笑得樣子又有些壞,就像是不良少年。
祁酉衝他點了下頭,表示感謝。
“那我走了。”顏得擺了擺手,走回了車上。
祁酉和患有也拿著房卡走向電梯。
關上車門,透過玻璃窗看著祁酉和那個小尼姑進了電梯,顏得默默點了一根菸,心裡不緊不慢地理起了一些事情。
祁大師不願意回h市,來了尼姑庵,遭遇了連環殺手而且並沒有預先防備,還有那個姓孟的男明星正大張旗鼓地在找她。
這幾件事情串起來,顏得似乎隱隱窺到了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