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酉也沒解釋太多,掛掉電話的那一刻,她聽到張女士身邊傳來了祁先生的聲音。
“怎麼樣?說啥了?”
……
老爸還是和以前一樣,從來不肯親自給她打電話,每次都讓老媽打,然後就在邊上等著聽,聽不明白了還會著急……
祁酉重重閉了下眼睛,仰面躺倒在床上。
現在都好了。終於都解決了。多虧了夏尋的那碗血……
慢著!
祁酉一下坐了起來。
她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她喝了夏尋的血解了咒,那其他的祁家人呢?
夏尋可沒那麼多血給所有祁家人喝,那一碗可不少。也就是說,現在祁家解了咒的應該就她一個,那如果她真陪著夏尋回了鬼月沙漠,豈不是等於白解了?
隔壁房間傳來隱隱約約的講話聲,聽起來像是孟涼正在打電話。
這種小賓館的隔音向來不會太好。
祁酉默默看向牆壁,表情很複雜。
為什麼她突然有了一種,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感覺……
——反正祁家的問題都解決了,正好又有孟涼這事,你就可以不用嫁入夏家了。
也許……
真能按夏尋說的,先把夏家這邊逃過去?
原來的火氣滿滿忽然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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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孟涼確實在打電話,電話那頭是被他這先斬後奏的求婚訊息給弄懵了的父母。
“涼涼,怎麼求婚了也不和家裡說一聲?新聞上頭說都一個月了?”
孟涼這會兒剛洗完澡,肩上還搭著毛巾,他沉默了一小會兒,說了實話,“還沒成。”
“啊?”開著擴音打電話的涼爸涼媽懵了,不是說一個月前就求婚成功了?
“放心,快了。”孟涼擦乾頭髮,“我明天還要早起。”
“哦哦哦,好好休息,有空帶她回來吃個飯。”
“知道了。爸、媽,晚安。”
打完電話,涼爸涼媽面面相覷,他們都是見過祁酉的,也早就知道自家兒子的小心思,但這成了又沒成……算了,孩子們的事情還少摻和。
既然涼涼說了沒事,那就是沒事,說不定過兩天就正式帶回來見面了。老兩口開開心心地開始盤算著——那小祁真是漂亮,這兩個人以後的娃娃得多漂亮啊。
打完電話,孟涼回到衛生間,不緊不慢地吹乾了頭髮——明天的事明天再說。起碼,他這個名號已經佔得天下皆知了。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輕輕揚了下嘴角,心情不賴。
“你好。祁大師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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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心事慢慢的祁酉睡得很不踏實。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一睜眼,突然就開始眼皮跳了。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這妥妥跳得是右眼。
一手按著眼皮,還沒起床祁酉就開始掐指——會出什麼事?
……holy shit!!
跳下床來,快速蹬上鞋,祁酉穿著睡衣就往外頭跑。
一路跑到二樓走廊盡頭的窗戶邊,透過玻璃,正看到有一輛車駛出停車場。那分明就是昨天祁酉開的那輛,準確說,就是祁酉的車,大大的賓士標誌在朝陽下奕奕生輝……
副駕座的某位尋少爺還衝著祁酉的方向揮了揮手,而後,車子一拐,果斷離開了。
祁酉:他們哪來的車鑰匙!
衝回房間,祁酉上上下下翻遍衣服和包,果然不見了鑰匙。
回憶來回憶去,最可疑的就是昨天晚上那個高個保鏢撞自己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