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險些咬斷自個的舌頭,怎的不會講話了呢,略懊惱道:“抱歉,我並沒有惡意。”
她當真以為楚淮可能是啞巴來著,畢竟被太子與七公主那樣羞辱,也不見他開口,若是會說話,怎麼忍得住嘛,不求饒好歹也要反駁幾句,可他不反駁也不求饒,宮裡早就傳遍了楚國來的質子是啞巴之事。
楚淮不曾理她,微垂眼皮,一手撐著牆壁,一手撐著雪地,想從地上起來。
手指陷入雪地,蕭容才發覺他的手真好看,十指修長,白如玉脂,只是可惜了,如今手背一片紅腫,這是發了凍瘡。
也是,楚國偏南方,想來冬日沒這樣冷,而他初到梁京,還未適應梁京的寒冷,昨夜想必是抄錄了一整個晚上,雙手不發凍瘡也就怪了。
他雙腿好像使不上力,才站起來一些,又跪了下去,楚淮悶哼了聲,好在是雪地裡,她沒聽見膝蓋骨撞擊在石板上的聲音。
蕭容看了一眼他的膝蓋,是腿受傷了嗎?
“我扶你。”蕭容有些不忍,這裡沒有旁人,她幫他一下,想來不會被太子等人發覺。
“不必。”楚淮拂開她的手。
蕭容愣住,楚淮的指腹觸碰到了她的指尖,冷的像是一塊冰疙瘩,沒有絲毫溫度,讓蕭容的心口顫了顫。
他繼續在雪裡跪下去,不會被凍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