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男人尚且如此,何況她還是個女孩子。
也不知道她是承受了多少的白眼和流言蜚語,才會一邊為自己的工作驕傲,一邊又在無人知道的角落自卑著。
滕子川心頭就軟的一塌糊塗。
他溫聲道:「我不會,你忘了我的工作了?」
「你是畫像師嘛。」
「沒錯,但你可能不知道,我見過的遺體比你要多很多,其中不少都是面目全非,死狀淒涼的。」
「啊?!」這點顧若嬌還真的不知道,「畫像師也要接觸屍體的嗎?」
「當然了,因為有些屍體腐爛程度過高,導致面容損毀,比如一些巨人觀或者白骨化的頭骨。」
如果警方沒能在現場的物件中找到受害者的資訊,為了確認受害者的身份,往往需要畫像師去觀察,然後大概還原面容,以幫助破案。
「所以我不會躲開你。」
也不會害怕你。
「現在還有什麼顧慮嗎?」他問。
他的話很簡單,沒有太多花裡胡哨的表達,卻能在三言兩語間就解開了顧若嬌的心結。
「沒有了!」
她搖頭,眉眼彎彎的,臉上的笑容璀璨又奪目,讓人忍不住也跟著高興了起來。
第2626章 九零殯葬師29
如顧若嬌猜測的一樣,沒多久蔣家就把遺體送過來了。
蔣媽媽身體不舒服沒來,來的是蔣爸爸和蔣家的其他親戚。
說起死者蔣裕的時候,蔣爸爸哭成了淚人。
院子裡瀰漫著悲傷的情緒。
由於遺體缺了一條腿的緣故,所以還得製作假肢,因此約了明天再來。
滕子川幫著將遺體移到了存放間。
之後還幫著顧若嬌張羅要準備的東西。
直讓一旁的顧媽媽看得那叫一個眉開眼笑,心裡再次升起了撮合兩人的念頭。
倒是顧若嬌,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過。
因為隨著遺體回來的,還有死者的遺物。
那是一個銀鐲子,是蔣媽媽特意給蔣裕打的,從十五歲開始就戴在身上。
但現在上面沾了血,彷彿在昭示著主人已經遇害的事實。
顧若嬌伸手就要拿起,但被滕子川按住。
「還有人。」
顧若嬌這才想起顧媽媽還在呢。
「媽,你去幫我們準備一些吃的吧,我餓了」她撒嬌。
顧媽媽也沒多想,笑著出去了。
人一走,滕子川就立刻把門關上。
一回頭,卻見小姑娘已經迫不及待地拿起手鐲了。
滕子川欲言又止,隨即無奈嘆口氣。
而顧若嬌。
在碰到手鐲的瞬間,一長串的畫面就進入她腦海里。
她彷彿身處一個昏暗的地方,她看不清周圍,視線被牆上亮著的小燈泡晃了眼。
但借著微弱的光,能看見發黴了的牆面,一排排電線暴露在外面。
似乎有什麼人在跟她說著話,緊接著,她就感覺後腦勺一疼。
有什麼人趴在她身上律動著,耳邊是呼哧呼哧的粗喘。
她感到恐懼和害怕。
沒多久,她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緊接著腿上傳來劇烈的疼痛聲。
像是有什麼人在拿東西要把她的腿鋸開。
她瘋狂尖叫掙扎。
可很快嘴巴就被堵上,腦袋也再次遭受重擊。
一下又一下,將她的頭骨都砸變形了。
昏昏沉沉間,她感覺自己的肚皮被劃開,耳邊迴蕩著許多癲狂的獰笑聲以及咀嚼聲。
生的希望和死的恐懼,以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