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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秀青年身體一顫,連忙跪下拱手:“大哥,弟弟不敢!”
“婉柔從小便愛慕於你,你讓她殺我,她必然應諾。”
“大哥,此事絕非我做的,請大哥明查!”
“我懶得查,你以心魔起誓,我便信你。”
心魔誓不會馬上見效,要等到晉升金丹期時才能應驗。到了那時,所有心魔化成問心關,攔住登天路,必能毀了一名修士的大好前程。
俊秀青年面容僵硬,眼神閃爍,掙扎中低下頭去,叩首道:“好,我願以心魔為誓,我從未有過弒殺兄長的惡念!亦不曾付諸行動!今日之事與我無關。”
心魔誓可以化解。飛螟宗什麼都缺,唯獨靈石靈晶應有盡有。只要肯花錢,他不信自己請不到法力高深的前輩幫自己解除心魔。
老者面容微松,暗自慶幸。
婉柔死了無所謂,二少爺可不能死。二少爺是罕見的天靈根,宗主求了夫人許久才得到這次拜師凌雲宗的機會。
少主是來凌雲宗探親的,二少爺卻是實打實來修煉的。
“起誓之前,你猶豫了。”京泊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俊秀青年連忙辯解:“心魔誓不是兒戲,我自當考慮清楚。”
“做事還需考慮?我說想殺我的人是你,不是也是。”
話音未落,京泊霖的手已按住俊秀青年低垂的頭顱,輕輕一捏。
堅硬頭骨似蛋殼般碎裂,腦漿子濺了一地。俊秀青年的屍體委頓下去,神魂也被一起湮滅。
一陣陰風順著登天梯俯衝而下,吹起濃濃腥氣,耳邊環繞的呼嘯聲宛若厲鬼的哀鳴,鎮得現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滯了,一個念頭驟然而起——如今住在這皮囊內的,真是他們少主,而非一尊魔王?
老者撲通一聲跪下,重重叩首。餘者紛紛下跪,額頭貼地,冷汗淋漓。
“水。”京泊霖大馬金刀地坐在階梯上,滿臉不耐。
一名僕從慌忙爬起來,哆哆嗦嗦倒水,洗去少主指尖的紅白穢物。
“總覺得忘記了什麼,想不起來。應當是很重要的事。”擦乾雙手後,京泊霖輕輕拍打膝蓋,滿臉疑惑,心裡隱隱還有些焦急。
“是人還是物?”老者硬著頭皮提點。
京泊霖用指尖摩挲下頜,沉吟道:“大約是個人。”一道身影在他腦海中閃現,披著紅衫,內著白袍,面容模糊不清,卻似花兒般昳麗。
腦子有些眩暈,不是因為打鬥脫力,也不是因為剛剛受過重傷,而是因為難以遏制的痴迷。
京泊霖猛然起身,朝隱沒在濃霧中的登天梯看去:“走,上凌雲宗!”
眾護衛大聲應諾。
老者見少主氣勢駭人,連忙規勸:“少主,凌雲宗內臥虎藏龍,咱們最好還是不要太張揚,免得被人盯上!”
京泊霖負手而上,哼笑道:“被人盯上又如何?殺了便是!”
老者汗如雨下,不敢再勸。
這魔頭當年活著的時候,定是個殺人如麻的禍害!
秦青是在蒼淵宮內醒來的,臥榻上鋪著軟如雲朵的被褥,非常舒適。
“秦青,快來吃飯!”996蹲在不遠處的玉桌上,大口大口撕扯一個醬肘子。
“好大的醬肘子!這頭豬怕是有五百斤吧?”秦青走到桌邊,目光掃過所有菜餚。
肉片,肉塊,醬肘子,滿桌都是葷腥,沒有一個素菜。蒼淵安排的膳食真是接地氣。
“這是流火的肉。”996小聲說道。
秦青:“……”
“你乾爹是個狠人!”996警惕地看看四周,耳朵撇成飛機耳。
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