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公寓901室,時不時傳來用封箱膠帶打包的聲音。王心怡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右手拿著封箱機,左手拿著拉出的封箱帶,兩腿夾緊裝好物品的紙箱,全神貫注的正在努力封著紙箱…
“嘟嘟”,手機響了一下。工商銀行簡訊提示,您尾號1656卡14:07工商銀行收入(他行匯入)元…
王心怡打電話去銀行核對一下匯款金額,確認已經安全到帳,這才繼續到另一個房間整理打包物品。同時心裡也在盤算如何支配這筆錢。
天盛公寓步行到溫城鞋業商貿城只需要5分鐘。為方便在商貿城門市部工作的員工上下班。陸兵以公司的名義,在這裡買了三套房子,兩套做為員工的宿舍。這套901室,拿來單獨給王心怡居住。
下午四點鐘,王心怡的父親王保國帶著搬家公司準時上門來。他一邊指揮搬家公司的工人拆卸和包裝各類傢俱。一邊和女兒一起往一隻大紙箱裡裝東西。昔日整潔的房屋,非常凌亂。
正忙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就是鄭東,是鄭秋燕的三弟,鞋廠的副廠長。
鄭東一見王保國也在,笑著說:“大哥,您也在啊!我過來看看心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王保國並沒搭理鄭東,自顧自的整理著物品。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王心怡趕忙對鄭東說:“不用了,搬家公司都會搞定的。”說完將法拉利的車鑰匙和這套房子的鑰匙都交到鄭東的手中。
王心怡說:“鄭東叔,麻煩您替我交還給公司。車子停在負二樓1幢101號車位。房間我整理好後,我會直接把門關好的。到時有新來的住客,讓他換個門鎖就可以了。”
鄭東微笑著說:“可以的。”
鄭東站了一會兒,說:“我看我在這裡也幫不上忙,那我就先回去了。”說完轉身往電梯口方向走去。
突然,王保國氣沖沖的從房間衝出來,用手指著鄭東的臉生氣的說:“你們太欺負人了,我小舅子陸兵還在的時候,鞋廠找人評估過,最少值1.5個億。我那股份少說也值4500萬。你們倒好,讓我們家心怡5年不準進入製鞋這個行業,把她未來在製鞋業的發展,一次性買斷。才只給了2400萬。你奶奶的,良心何在?你替我跟你姐帶個話,這麼欺負我女兒,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鄭東煞白的臉上硬擠出一點笑容說:“我回去一定跟我二姐說。”一邊說著,一隻手已經不自覺得按好了一樓電梯的按鈕,匆匆下了樓…
搬家公司的工人用了不到1個小時就將房間的物品裝上車。王心怡坐在王保國車的後排座位上。這是一輛黑色的寶馬越野車,開在前面給後面搬家公司的貨車帶著路。兩輛車一前一後,向王保國家中駛去。
父女倆在車上沒有說話,車內壓抑的氣氛讓人窒息。王保國為了緩解這種氣氛,開啟車內的收音機,聽著新聞。王心怡則將臉轉向窗外,看著街道旁的商店和過往的行人…
王保國生氣主要原因是因為在鞋廠退股這件事情上,女兒自說自話,沒跟他商量。簽完協議第二天,才從別人的嘴裡知道女兒退股的事情。這幾天好不容易內心平復了些。沒成想,今天剛好撞見鄭東過來拿女兒法拉利車和房間的鑰匙,氣就不打一處來。所以才發生電梯口的那一幕。
王心怡也是一臉的委屈。為了執行舅舅當初制定的改革路線,吃了不知多少苦,受了不知多少委屈,得罪了不知多少人,搞到最後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在鞋廠舉步維艱,根本無法開展工作,不得已才做了退股的決定。
王心怡沒來鞋廠前,鞋廠經營不善,處在倒閉的邊緣。為了維持廠裡的開銷,那時鞋廠還要靠鄭秋燕在服裝店辛苦賺來的錢去支付員工的工資和原材料的貨款。
當時王保國經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