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甜聽著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不解的插話,“為什麼要他生啊?生孩子不是女人的事嗎?”
夏如槿和溫燃異口同聲,“他是我們的姐妹啊!”
程思甜,“……”
喬野,“……”
突然想退出這次群聊。
夏如槿有好幾次轉頭看霍言深那邊,都準確無誤的捕捉到江謹言一張死人臉。
似乎從進來開始,他就悶悶不樂的,看起來不怎麼開心。
努力想融入氛圍,但依舊格格不入。
忍了好一會兒,想著作為東道主,還是應該關心一下客人的心情,於是悠閒的走了過去,站在霍言深旁邊。
“話說,你朋友怎麼一副剛從墳裡爬出來的樣子?”
“……”
她站那麼遠都察覺到了,其他人不可能沒察覺到。
只是男人之間的默契,有些事情只要對方不願意提,他們便不會主動打聽。
現在有人提起來,都沉默的等著。
陸禹丞還調侃的加了句,“從墳墓裡爬出來應該是幸福的表情,你看他那樣,都不能說是墳墓裡爬出來的。”
夏如槿若有所思的點頭,“有點道理。”
江謹言,“……”
扯了扯唇角,修長的指節捏著杯子,仰頭抿了一口。
視線若有似無的掃過那顆優曇婆羅,花兒雖然已經謝了,但葉子依舊濃密翠綠。
生機勃勃。
江家現在一團糟,他本來沒心情參加這種休閒聚會的。
但夏如槿懷孕,這件喜事得當面祝賀。
一走進這院子裡,某些久遠到如上輩子的記憶被勾了起來,那握著盛開的優曇婆羅花的女孩子,那開口就自殺式毒舌的聲音。
一幕幕像走馬燈一樣在腦子裡閃過。
加上最近那些莫名其妙的聲音,和難辨真假的夢境,讓他心亂如麻。
“從墳墓裡爬出來也不見得幸福,因為活著比死更難。”他晃了晃手上的酒杯,垂著眸子看著玻璃杯裡猩紅的酒水。
畫面格外好看,但聲音卻出奇的頹靡。
夏如槿微微擰眉,“你怎麼了?”
江謹言沒說話。
良久,才深呼吸了一口氣,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沒什麼,你們先玩兒,我還有點事,就先失陪了。”
可能是情緒壓抑到了一定的點,現在被提出來,他徹底繃不住了。
即便如此,他也沒說出來的意思。
只是道別離開。
夏如槿跟江謹言不算很熟,唯一有的聯絡,或許是他跟苗疆有緣。聽他都這麼說了,也不好意思再追根究底。
“那行吧,有需要幫助的話,一定要說,他們也不想看你這樣子。”
“好。”
“……”
霍言深送人出去後,院子裡安靜了下來。
陸禹丞不想因為這點插曲,影響孕婦的心情,於是率先開口打破氛圍。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引起了夏如槿的注意。
女孩子秋後算賬的眼神落在陸禹丞臉上,“陸醫生,你只知道我要給人買大別墅,但你知道我想給誰買嗎?”
陸禹丞微微挑眉,沒想到理虧的人自己記得這麼牢。
視線掃向霍言深的背影,以及在座的所有人,“你確定要在這裡跟我討論這個問題?”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麼不敢討論的?”
“……”
陸禹丞還沒開口,就聽見耳邊一道清脆的聲音搶過話茬,“就是就是!我姐妹想給霍總買房子,有什麼不敢說的!你這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演給誰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