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題大做的男人低眸睨著她,眼神幽深難測。
餘正遠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他忘了,這件事本質上還是霍言深說了算的。
“霍總,這……”
“我太太滿意了就好。”清冽的嗓音,淡到讓人難以捉摸。
“……”
生怕二人反悔,餘正遠又不放心的囑咐了一番細節,直到霍言深親自吩咐錢叔去處理這件事,他才徹底放心。
“那就不打擾霍總了,小槿什麼時候想過來,給我……”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
餘正遠頓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
霍言深也驚訝的看了一眼夏如槿,對她這麼著急感到詫異。
夏如槿雖然做事衝動,但很少打沒有準備的仗。特別是明知道有問題的情況下,還直接送上門去,不是她的作風。
二樓臥室。
夏如槿關上門,轉頭問霍言深,“你看出他有問題了嗎?”
霍言深看著她臉上的嚴肅,很快反應過來。
又是在考他。
夏如槿是一名合格的老師,每次講過的東西,在第二次遇到時,都會抽問霍言深。
雖然這次的情況沒提及過,但以霍言深現在的知識儲備。
應該能發現端倪……
“他身上的氣息很純正,讓人不自覺的想靠近,這應該就是你們先前說的,神的氣息?”霍言深挑挑眉,詢問道。
夏如槿小臉嚴肅,“但是這股氣息遊離於表面,跟他本人完全不符合。”
“所以有可能,是跟這類氣息的人或者物品待久了,身上沾染了這股氣息?”霍言深自然接話。
夏如槿點點頭,“沒錯。”
“你想突襲去查探,不給他做準備的時間?”霍眼神微眯著眼。
男人嗓音低低的,有些危險。
夏如槿嚴肅的小臉頓時笑靨如花,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往衣帽間走,“是呀,要過幾天去看的話,說不定什麼痕跡都沒有了。”
“那你就沒想過,他沒了準備的時間,你也沒有。”
夏如槿抿唇沒說話。
低眸選了一條碎花長裙,在身上比劃了一下,看著鏡子裡眉眼嬌俏的女孩子,聲音雲淡風輕,“從活過來的那一刻起,我隨時都準備好了。”
霍言深,“……”
從認識到現在,他一直覺得這小姑娘很樂觀開朗,對新事物也很好奇。
從她身上,他沒看到一點被仇恨包圍的痕跡。
除了她屢次逃課,被他教訓的時候,她一本正經的告訴他,她時間很緊迫,沒有必要學大學那些沒用的課程。
她當時也帶著戾氣,說想親手殺了巫王。
那又兇又萌的小語氣,讓他覺得像小孩子一樣,沒放在心上。
然而現在。
他從她輕描淡寫的話裡,聽出決心。
報仇這個詞,她或許從來沒提過,但也從來沒放棄過……
“夏夏。”他輕聲喊她。
夏如槿轉頭,一雙眸子清澈明淨,“怎麼了?”
他幽深的目光注視著他,嗓音清冽好聽,“我陪你一起。”
夏如槿眨巴眨巴眼,“你當然要陪我一起,你都回來了不陪我一起去嗎?而且那可是優曇婆羅,三千年才開花一次,要是這次不看,說不定這輩子都很難見到了!”
“……”
霍言深無奈,他說的不止是今天。
揉了揉她的腦袋,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換衣服,我在樓下等你。”
“……好。”
等臥室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