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是你先開的頭。”
她說著話,像八爪魚一樣抱著他的脖子,“你是不是發現喜歡我了,才決定不離婚呀?從那天晚上喜歡我的?還挺近呀!好不可思議呀,你竟然會喜歡我!不對,你該不會是耍我吧?”
“也有可能,網上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是不可信的。”
“快快,你下去,你去床下再說一遍。”
“……”
說著話,她抬起小腳丫子去踢他。
二人捱得很近,她屈膝的時候,膝蓋碰到一團火熱,隔著薄薄的睡裙,被燙了一下。
她茫然,下意識伸手去抓。
男人突然扣住她的手腕,翻身將她壓在被子裡,嗓音黯啞危險。
“不睡是不是?”
“我……唔……”
剩下的話都被堵了回去。
一個帶著情慾的吻,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
霍言深額頭抵著她的,薄唇相貼,黯啞的聲音一下又一下波動她的心絃,“夏夏,我喜歡你作妖。但是在床上不能作,嗯?”
對上那雙幽深的黑眸,裡面燃了一團火,像是要將她燃燒殆盡。
夏如槿臉頰通紅,手還抱著他的腰,小口的喘息。
聽到這話,眸光閃了閃,腦抽突然問了句,“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夏如槿啊?”
問完,兩個人都怔了一下。
夏如槿飄遠的理智頓時迴歸,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問的什麼鬼話。
“我,我的意思是,喜歡以前的夏如槿,還是現在的。”她結結巴巴的解釋,眼神不自然的到處亂飄。
男人沉聲,“你。”
夏如槿,“……”
她定定的看著他,聽見他繼續,“喜歡的是你,跟我睡在一張床上的女人,我第一次吻過的女人,能理解嗎?”
夏如槿茫然的點頭,“能。”
“睡不睡?”
他啞聲,眸光裡似著了火。
像是隻要她敢說不睡,他就能立刻繼續接下來的事情。
夏如槿不排斥,但是卻很怕他反悔。
阿婆說過,外面的男人花心。
她沒什麼特殊概念,但是從夏如槿身邊的事發現,阿婆說的有道理。比如夏彥淮,當年對她母親確實深情,但最後還不是和別的女人滾到了一起?
何況霍言深這種,背景強大,長相俊美的男人。
肯定有很多女人惦記。
周圍的誘惑這麼多,他或許有一天……
想到這裡,她擰了擰眉,心裡有點不舒服。
懷裡小女人的懷疑和不確定,被霍言深盡收眼底。
難免有些失落。
但這小丫頭剛剛下意識問出來那句話,證明她是介意的,介意先後順序,介意他喜歡的是誰,而且潛意識裡對他已經沒有防備了。
這足夠他欣喜很久。
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
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將人攬在懷裡,拍了拍她的後腰,“睡吧,不準說話了。”
“……”
與此同時,小院子裡。
微弱的燈光透過窗戶,昭示著房間裡依舊沒睡。
騰其萱擺好了陣法,傾其所有,勢必要讓對方有來無回。
她似乎都能想到,她抓住蠱王,阿叔會有多高興。她要讓他知道,她比他那草包女兒更有能力,是除了那女人之外,最有潛力的巫族繼承人……
但是等了快五個小時,卻遲遲沒有動靜。
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
苗人作息一向規律,更何況是那群死板守舊的老東西,這個時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