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但是聯絡夏如槿的說辭,以及她專門跑這趟,直覺這女人不簡單。
眸子危險的眯起。
或許,他身邊這離奇的一切,都跟她脫不了干係……
夏如槿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騰其萱,思索了片刻,用最簡單的語言給她定位,“霍凌宇的新姘頭。”
“……”
面對霍言深的死亡凝視,她淡定的看向窗外。
假裝四處看風景。
手機鈴聲打斷了車裡的壓迫感。
霍言深收回目光,接起電話,是醫院打過來的,說夏彥淮醒過來了。
車子調轉方向,直奔醫院。
VIp病房裡。
進門便是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
餘詩茜坐在病床邊,手上拿著一個蘋果,正在削皮,紅唇微微上揚,低垂的眉眼擋去了眼底的所有情緒,一副溫柔恬靜的樣子。
要不是蘋果皮斷成一塊兒一塊兒的,真以為她內心多平靜。
中年男人倚在床頭,四十多歲,周身氣勢強大。
比起之前瀕死的樣子,此刻面色紅潤,精神抖擻,一雙眸子精明銳利……
“言深來啦?”渾厚的嗓音,微微沙啞。
霍言深走近,挺拔的身姿站在床前,“嗯,您感覺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比面對霍老爺子的態度,恭敬溫和了許多。
夏如槿詫異的掃了他一眼。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親爹呢。
“醫生說能撿回來一條命,已經是奇蹟了。”他擺擺手,生死看淡,不甚在意。
眸光落在夏如槿身上,“小槿最近給你添麻煩了。”
她最近鬧出的那些荒唐事,餘詩茜都跟他說了。
聽得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說話的同時,嚴厲的眼神瞪向夏如槿。
“我才沒有,我最近乖得很!”
夏如槿搶先回答,說話的同時,還湊近了兩步,抓緊霍言深的手。
後者頓了頓,看了她一眼,很配合。
夏彥淮眼底閃過錯愕,茫然,很快便欣慰的笑了,溼潤的眼睛有些渾濁,“好啊,這樣挺好的,這樣我走了也放心了!”
夏如槿看著他這樣,心裡不是滋味。
她很能體會到夏彥淮此刻的心情,那溫暖的目光,跟阿婆看她是一模一樣。
鼻子酸酸的,喉嚨有些澀。
晃了晃霍言深的手,“深深還說,迫不及待的等我畢業,想給我一場超盛大的婚禮,讓整個帝都都知道,我是他的親親小心肝兒。”
“……”
霍言深小心肝兒顫了一下。
低眸看著身邊這一臉笑靨如花的女人,嘴角抽抽,好半天失語。
她還真是,什麼話都編得出口。
也不臊得慌。
夏彥淮哈哈大笑,“你啊,鬧了這麼幾年,終於開竅了!”
“可不是嗎?我以前就是眼神兒不太好,看不到我親親老公的好呢!擦亮眼之後啊,恨不得大耳刮子抽死曾經的自己!”
“……”
“爸爸你要好好的啊,別說什麼死不死的,你還要長命百歲,抱小孫孫呢!”
“你這丫頭,這種話說出來也不知羞!”夏彥淮假意責備。
夏如槿一臉淡定,大氣的勸他,“這有什麼羞不羞的,您這個年紀,正好是抱孫子的年紀嘛,不用不好意思!”
言辭間,似乎根本沒搞清楚孫子誰來生。
霍言深低眸看她,嗓音黯沉,“孫子不現實,外孫倒是可以。”
“……”
夏如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