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安靜。
沒有阮心薇辯解的聲音,只有低聲絕望的啜泣。
幾秒鐘後,熟悉的聲音在打圓場,“喻舟,你也別太悲觀,大家一起想辦法啊!據說疏密閣的老闆神秘強大,解決了不少詭異難題。這次他們肯接你們的單子,應該也有把握。”
“把握?”
黎喻舟輕聲嘲諷,語氣不屑,“她請的那些人,哪個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有把握?”
但除了大筆的支出,那些人做了些什麼?
到最後人都聯絡不上了!
“我也不想啊!我也想解決問題,你多給我一點信任好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阮心薇帶著哭腔,委屈又傷心。
黎喻舟聲音煩躁,“別說什麼以前!我已經受夠了,永遠是你獨斷專制!現在遭了這樣的報應,我也認了……”
女人的低聲哭泣,夾雜著男人疲倦無奈,還有其他人的耐心安慰。
夏如槿站在門口,將這些都聽的清清楚楚。
很難想象,煩人又討厭的阮心薇,在丈夫面前,竟然也變成了這樣的受氣包。
罕見啊——
“大早上的,就這麼熱鬧啊?”她推門而入。
清清冷冷的聲音,讓裡面安靜下來。
幾道目光齊齊看過來。
有欣喜,有疑惑,還有尷尬複雜……
夏如槿也不理會,只是單手捧著肚子,邁著輕緩的步子慢慢走進去,一雙漂亮的眸子若有似無的打量周圍的環境。
聲音輕描淡寫,“心心還說早點出發,擔心三姨被噩夢纏身!感情大家這是一夜沒睡?”
阮心薇摸了一把眼淚,悄悄把臉撇向一旁,擔心被嘲笑。
黎喻舟探究的看著幾人,沒說話。
阮旭澤看到她眸光微微發亮,“小槿,你們來了!”
夏如槿嗯了一聲,被霍言深扶著在沙發上坐下,溫柔的朝他笑笑,然後轉頭看著阮心薇,“現在看起來,你們不太方便?”
阮心薇沒開口,低眉順眼小媳婦兒樣,阮旭澤不自然的看了黎喻舟一眼。
黎喻舟繃緊臉,默了一瞬率先開口。
先是出於禮貌問候了霍言深,然後瞥了夏如槿一眼,再看向宋一心,“讓各位見笑了,但是我們黎家這些事是家醜,我認了,就不擺在大家面前說了。”
開口就是拒絕。
夏如槿眨了眨眼,剛準備開口,就聽見宋一心認真,“可是合同已經簽了,毀約需要付雙倍佣金。”
黎喻舟臉色微變,“……”
夏如槿眼角抽了抽,“……”
一屋子其他人神情各異,只有江謹言,似乎對這反應見怪不怪。
甚至有些不悅的瞥了一眼夏如槿。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是真的沒錯。
“雙倍?”
阮旭澤微妙的眼神掃向夏如槿。
因為夏如槿的原因,他比較相信這個疏密閣。而且自己曾經也試圖找過疏密閣,查過他們的底細,當時什麼都沒查到。
先前給夏如槿打電話,他甚至都猜測過,這個疏密閣是不是她的產業。
然而現在聽到這說辭,他怎麼頓時也有了種——
被騙了的感覺?
之前對疏密閣的印象一直很有神秘感,因為他們曾經說過,感興趣的單子分文不收。讓人覺得他們很有自己的特色,並不是為了開啟大門做生意的。
但現在……
“夏夏,你朋友這合同,是不是有些不合理?”他斟酌著措辭。
夏如槿嫣然一笑,“大舅舅,我朋友在這兒呢,你要有什麼疑惑,可以直接問她啊。”
說著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