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冰火山寒冷到極致且幽深難測的底部,王尋海使盡渾身解數,艱難地撐開了他那早已被疲憊肆意侵蝕得不成模樣的雙眼。他的眼神中,瀰漫著如濃稠大霧般揮之不去的倦意,那模樣,似乎是剛剛從一場漫長到仿若沒有盡頭,異常艱難困苦到幾近令人崩潰的旅程中,拼盡全力掙扎而出。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那冰冷刺骨的地面上,極其遲緩地,一點一點地艱難起身。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輕輕晃動著,那般脆弱,就像風中那即將熄滅的微弱殘燭,隨時都可能徹底熄滅。顯然,他尚未能從之前那極度的疲憊中完全恢復過來,依舊被那沉重的疲憊感所束縛。王尋海沉重地撥出了一口濁氣,那氣息彷彿裹挾著他內心深處那無窮無盡的疲憊與壓抑,緩緩地消散在這寒冷且稀薄到幾乎讓人窒息的空氣中。
此刻,他孤獨地站立在這冰火山的巔峰之上,凜冽的寒風如同一把把無比鋒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切割著他的衣衫,發出陣陣尖銳刺耳、猶如狂風呼嘯般的聲響。他抬起頭,那目光無比堅定地凝視著前方,眼神中不僅充滿了對未知世界的無畏探索精神,還蘊含著對美好未來的熱切期盼之情。那眼神,彷彿是黑暗中熠熠生輝的一束璀璨光芒,頑強地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就在這轉瞬即逝的一剎那,他看到遠方有一道璀璨耀眼的金色光芒,宛如流星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飛速而來。那光芒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瞬間劃破了那如濃墨般漆黑的天際,攜帶著一種神秘且強大到讓人敬畏的獨特氣息。那氣息,彷彿是來自遠古的召喚,讓王尋海下意識地伸出手,似乎受到了某種來自遠古的神秘莫測力量的深深牽引。緊接著,那金色的光芒準確無誤地飛到了他的手心當中,光芒驟然綻放開來,瞬間將他的臉龐映照得如同白晝般明亮,恰似燦爛的陽光毫不吝嗇地灑落在他的臉上。
王尋海滿心疑惑,輕聲問道:“你是我的故人嗎?”要知道,將金丹暴露在他人面前,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和絕對的信任的,因為倘若對方心懷不軌,輕而易舉便能將金丹當作妖丹予以吞噬,到那時,人便會魂飛魄散,淪為他人修煉的養分。金丹之中傳來一陣虛弱到幾近於無的聲音,言道:“我是鳳夫人。”
王尋海的臉上頓時露出無比震驚的神色,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碩大滾圓,嘴巴微微張開,似乎對自己所聽到的內容感到難以置信。他急切地說道:“鳳夫人?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究竟遭遇了何事?你的身體又在何處?為何僅有一顆金丹現身於此?”他的聲音中飽含著深切的關切與焦急,那語氣彷彿恨不得立刻知曉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的心跳也隨著這一連串的問題而急劇加速跳動著,彷彿要從他的胸膛中蹦出一般。
鳳夫人緩緩道出了自己被涅盤長老追殺的悲慘過往。她的聲音在金丹中微微顫抖著,彷彿只要回憶起那段痛苦不堪的經歷,仍會讓她的靈魂感到深深的恐懼和戰慄。她輕聲細語地說道,涅盤長老為了奪取她多年的修煉成果,對她展開了一場殘酷到令人髮指的追殺。在那場追殺中,涅盤長老如惡魔般窮追不捨,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她拼死進行抵抗,奈何最終依舊不敵,無奈之下,只得捨棄自己的肉身,將金丹逃出,以此求得一絲極其渺茫的生機。王尋海聽後,緊緊地攥緊了拳頭,他的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變得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暴怒火焰,那火焰彷彿要將世間的一切都焚燒成灰燼。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在此處安心待著,這裡是絕對安全的,剩下的事情統統交給我,我倒要好好瞧瞧那個老頭究竟有何能耐。”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不移的信念和破釜沉舟的決心,彷彿一座巍峨聳立、堅不可摧的山峰,任憑風吹雨打,都不會有絲毫的動搖。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呼嘯聲,那聲音如同惡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