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
“怎麼可能！”
紫霄至尊頭皮發麻，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時代的確變了。”
“不過屹立於九天巔峰的，仍然是我們這些遠古帝族。”
平靜的呢喃聲迴盪在每個人的耳畔。
聲音已然蒼老到極致，彷彿隨時可能死去。
下一刻，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所有人的內心之中。
那是一位精神矍鑠的玄衣老者。
他臉龐雖蒼老無比，但一雙眼眸卻無比透亮，始終散發著睿智的精芒。
他渾身沒有任何威壓和氣息，但舉手投足間，整個天地都彷彿在圍繞著他，緩緩轉動。
“小傢伙，便是你打斷了我的美夢嗎？”
玄衣老者突然望了過來。
霎時間，紫霄至尊彷彿在直面著世間最高的規則。
驚懼的情緒迅速爬滿他的全身，紫霄至尊只覺得毛骨悚然。
恐怖，真正的大恐怖！
直到這時，紫霄至尊才知道自己究竟在面對著什麼！
一位活著的古之大帝！
轟——！
僅是平靜的一句話，便讓紫霄至尊徹底心神大亂，整個靈魂都在顫慄瓦解。
“不！”
“大帝饒命！大帝饒命！”
“我願永世為奴，效忠姜族，至死方休！”
此刻的紫霄哪裡還有半分至尊的模樣！
他渾身大汗淋漓，整個人如墜冰窖，顯然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不忠的狗，還是死了為好。”
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
下一刻，一隻足以覆壓天地的手掌翻湧而來。
其間符文璀璨，道韻流轉，映照出各種可怕的天象。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紫霄至尊瞳孔顫慄，不斷後退，想要逃離這隻手掌！
然而這隻手掌卻好似無間牢獄，無論紫霄至尊逃往何處，他都始終會回到原地。
最終，幾近崩潰的紫霄至尊使出了渾身解數，殺招齊出，想要破開這層桎梏。
可這桎梏似有千層萬層，無窮無盡，將紫霄至尊徹底封禁。
“啊！”
崩潰的紫霄至尊發出憤怒的吼聲，窮盡了自己所有的手段，最終仍無法阻止那通天手掌的落下。
他徹底絕望了，跪在地上，哭著求饒，可那手掌依舊沒有停下，徑直將其給抹殺了。
只留下一縷慘淡的氣息。
“看來我脫離時代太久了，什麼阿貓阿狗也敢打上門了。”
在平靜的嘆息中，老者的身影逐漸消散於每個人的心中。
隨著他的消失，所有人關於他的記憶也徹底消失了。
當然，姜族子孫除外。
於是回過神來的眾人便看見了這樣一幕。
紫霄至尊像是精神錯亂了起來，竟當著眾人的面，突然暴斃。
甚至連肉身都徹底瓦解了。
“怎麼會這樣？師尊死了！”
王令呢喃著，雙目瞪圓，感到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