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乾宗宗門廣場
一位身穿一襲白衣,眼神空洞的少年坐在一處石椅上,目光呆滯的注視著廣場中央,與周圍的廢墟十分相襯。
身邊來來往往許多人,大多都是步履匆匆,顯然,此處發生了驚天變故。
從廢墟中各種雕龍畫鳳的裝飾不難看出,此地原本一定是個風水寶地,可現在卻是如此模樣,但這裡的人更是呈現出千萬種神情。
有的人如同少年一般無聲沉默,有的人掩面嚎啕大哭,有的人裝做悲傷,嘴角卻比ak都難壓。
就在少年出神迷茫之際,一個身穿玄袍的中年人走向少年,腳步沉穩,聲音中透露出些許但不多的關心,“吳楓,你是否做出了選擇,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這也是看在你那已故的父母的面上,叔叔我才一遍又一遍的邀請你,倘若你依舊少年心性,一意孤行,那你就交出項鍊,離開宗門吧。”
吳楓依舊是保持著呆滯的神態,但當他聽到父母的時候,手無意識的握緊成拳頭,對於父母的戰死,年幼的吳楓其實很不理解,明明以父母的實力完全可以像他們這幫人不站隊不出手,作為旁觀者,不論結果如何也不會影響到他們二人的地位。
至於自己,也不會遭受同齡人異樣的眼神,還有那些人虛偽的憐憫,可是自己能說什麼,他們帶給了自己生命,還有不凡的天賦,甚至這十二年來大多數人一生都無法擁有的資源。
父母也不是完全的不管自己,見最後一面的時候,父母將畢生所學和資源都留在了自己所帶著的空間項鍊中,可他們都走了,自己又如何保留下來呢,與自家交好的人,要麼離開,要麼背刺,要麼嘲笑。
中年人看到吳楓仍是那個死樣子,僅剩的一點耐心也被消耗乾淨,不再等待,一邊開口一邊向著吳楓的脖子伸手,吳楓依舊無動於衷,拿什麼反抗呢?自己家本來就與他們的關係不善,在大戰時還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狠狠地批判他們,認為他們甚至不如分裂者,也許就這樣不反抗自己還能活著。
至於復仇,這種想法剛在吳楓的腦海中出現時,中年人左手拿完戒指,右手已經是靈氣爆發直接轟向了吳楓的丹田。
砰的一聲,吳楓的身軀呈為蝦米形鑲嵌進了石椅中,吳楓不過是剛剛化靈境,在中年人封侯的境介面前不過是有點天賦的螻蟻罷了,可能是念在吳楓聽話的份上,並未補刀就轉身離去了,畢竟對於現在的吳楓來說,活下去比死了更難受吧。
吳楓感受著身體像個漏斗一下,體內靈力不斷流失,丹田被毀,耗費無數打造的完美根基也成了笑話,“既然還活著嗎,是要看我的笑話嗎,既然還活著,那自己就嘗試嘗試,也許還能復仇呢,哈哈哈,”吳楓的眼中並沒有眼淚流出,所謂的眼淚早在道乾宗宗主派滅亡,父母戰死的時候就流乾了。
忍著身體的劇痛,吳楓一步一吸冷氣的離開廣場,如今自己身上已經徹徹底底的一無所有了,還得慶幸自己沒有什麼強大的體質,不然連活命都成了奢望,就沒有人監視著自己了。
廣場的人看著吳楓的慘樣,都沒什麼變化,這些事情這些天發生太多太多了,大家早已麻木,宗主派死的死,叛變的叛變,逃?同在一個宗門生活成千上萬年早已都是完全準備,命牌不被他人故意崩碎,分分鐘鍾找到你的位置,沒有活著的強者庇護,就只是螻蟻罷了,好在吳楓此時已經感受到了那份牽連消失了,只要自己活下去,不再為敵或者太耀眼,還是可以平庸的活著。
吳楓沿著山路下山去了,道乾宗在這個魚龍混雜的世界地位無比強大,妖魔鬼神佛各族根本不敢侵犯我人族,可這世界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二字。再加上人心善變,道乾宗分裂,變成道宗,乾坤殿二者依舊是一流勢力,可底蘊都是沒了不少,威懾力大大降低,所有人都變得蠢蠢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