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啊尿啊掛在嘴邊。”
王秀才,在縣裡讀書,父親是村裡的屠夫,上門女婿,供養著村子裡唯一在縣城中學上學的文化人,其母張嬸子常嘚瑟:生兒子再多有卵用?我家秀才,一個頂九!
是婦女主任黃女士在村子裡不服她工作安排的刺頭頭目。
“我怎麼說話關你屁事,說不說?”古云墨揚了揚舉高的右拳頭,俯視比自個矮大半個頭的王秀才,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長高?
“我說我說。”王秀才對拳頭臣服,低低的聲音:“我肯定考的起大學,大學四年再考研,畢業差不多就要八年。
我媽說了,我們先訂婚,你在屋頭好好照顧我媽老漢,等我八年回來就去你屋頭提親。
你放心,我絕對不變心,我一心一意跟你處物件。我媽說你媽已經同意了,八字都合了。”
“你再說一遍,老子沒有聽得好清楚。(沒有聽明白)”
小河溝裡摸小魚的娃娃們提著魚簍圍著兩個說話的大人在二人身旁偷聽,是真的嗎?
這家外來戶居然肖想古家輩份最高的姑奶奶?
“姑姑,他媽六月吃包穀粑,開黃腔(造謠)。”古云墨的大侄子,古衛國的兒子小名冬瓜七歲,奶聲奶氣的衝出來站在古云墨前邊反駁,雙手舉著一根大木棍,誓要保護唯一的小姑姑。
王秀才抬頭挺胸把方才的話大聲重複一遍,不怕過路的同村人聽見,自個媽難道會騙自個嗎?
古,王兩家八字都悄悄合過了,說不能聲張。
只有他,才配得上古家村的村花,古家村打遍陵縣無敵手的個體戶——狼牙土豆古云墨。
“王學明,就算老子是駱玉珠,你也不是陳江河,麻勒個巴子的。老子日你仙人闆闆,狗日的,敢壞老子名聲。”
王學明想問啥子駱玉珠陳江河?
衣領已經被古云墨一把抓過,喉嚨說不出話,被強行拖拽向他家的方向,去找他媽算賬。
古云墨,必須怒氣沖天!
在任何時候,即便是她曾經活過的思想非常先進的二十一世紀,一個姑娘,只要被造黃,謠,就是在逼這個姑娘去死,毀她的人生,何況現在是七九年,民風淳樸,男女說句話都要避嫌的年代。
上一世,她是八零後,生在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那一年,見證了國家輝煌,崛起,強盛,屹立。
漫漫一生,要閉眼時,回首,她問自己:“若有後悔藥,願食否?”
若能重活一世,她要……
就從對黃,謠說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