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相？困了就進去臥室睡，垃圾要扔進垃圾桶？”
葉姝鼻尖酸澀，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只是做了一場夢嗎？
葉媽抬頭：“怎麼還哭了？說你兩句而已，又沒打你。”
葉姝拉過母親的手：“媽，你打我吧！”
葉媽嚇得立即抽出手，摸了摸她額頭：“是不是在沙發睡覺，著涼了？你這孩子，說了又不聽，聽了又不做，不是折騰人嗎？”
葉媽轉身去給葉姝找感冒藥，邊找，邊嘀咕：“摸著沒有很燙，低燒也能把腦袋燒壞？”
葉姝強忍哭意。
回來了。
她終於回家了。
修仙世界，御劍凌空，長生不老，聽起來好，實則一點也不好。
不修行就是螻蟻，修行要從底層小卡拉米一步步往上走，稍不努力，掉了隊，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根本沒有躺平的選項。
葉姝接過葉媽遞來的感冒沖劑，捏住鼻子屏住呼吸，仰頭一口喝掉。
葉媽拿來毛毯蓋在葉姝身上：“躺會兒。我去給你做飯。”
葉姝乖乖點頭。
廚房裡傳出來暖黃的光，油在鍋裡滋啦滋啦地炸響，毛毯下面的光腳丫漸漸暖和起來，葉姝的心也跟著安穩漸暖。
沒一會兒，葉爸結束一天的工作也回到家。
葉姝看過去，鼻尖又是一酸：“爸。”
葉爸見她鼻尖紅紅，擔心道：“乖寶，怎麼哭了？是不是想買衣服沒錢，你媽也不給你買？”
葉媽在廚房裡罵：“我好好做著飯，你們父女倆又在偷偷說我壞話！”
葉爸拿起手機按了兩下：“給你轉了兩千塊，想買什麼自己買。”
葉姝更想哭了。
法治社會，家庭和睦，想卷就卷，想躺就躺。
夢裡受的都是什麼罪啊！
葉媽端菜出來：“小姝，洗手吃飯。”
葉姝立即跳下沙發，趿拉著拖鞋去衛生間。
洗乾淨手，葉姝從衛生間出來，興奮地準備品嚐母親手藝。
“媽，我好想念你的飯！我今天要吃三大碗！”
走到飯廳，她呆在原地。
帶水的手還在衣服上蹭，雙目瞪圓，不可置信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沈瑜。
沈瑜在吸取她父母的精氣。
“不！”
房屋開始坍塌。
腳下龜裂成一塊又一塊的碎片，葉姝踏著碎片，猛然衝向沈瑜。
一拳，狠狠砸在沈瑜臉上。
沈瑜憑空消失。
她的父母也慢慢消散。
葉姝伸出手，卻什麼都抓不住。
她跪在碎片上，仰頭看著一塊又一塊碎片，茫然。
這才是夢？
夢……現實……
葉姝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什麼是現實？
什麼是夢？
她現在是在哪裡，夢與現實的混沌空間？
葉姝突然間洩了氣。
她好累。
葉姝倒在地上，想要好好睡一覺。
“主人……主人……”
誰在叫她？
她是誰的主人？
葉姝感覺腦子像被漿糊糊住了，什麼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