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縱臉色煞白。
葉姝不願和他多費唇舌,和鍾離陽陽換了位置。
風縱和鍾離陽陽面對面,葉姝和符兆面對面。
葉姝看了眼符兆,又看了眼風縱,突然間發現,符兆這張以前討厭的臉,在風脈弟子的襯托下,都生生看順了眼。
葉姝剛吃完飯,掌門就到了。
問題出在那批勺子上。
按跡循蹤,抽絲剝繭,有掌門坐鎮,沒一會兒就查明白了。
七個風脈弟子合夥犯案。
六個人分別排在葉姝三人前面和後面,藉著前後各三人的身體遮掩,造成視覺差,葉姝三人沒有發現他們這九人拿勺子的簍中途被換過。
一個換簍,六個人打掩護。
這事葉姝沒看見,其他弟子看見了,提供線索,作為人證。
風霓裳作為領隊,被叫了過來。
風霓裳到場,啪啪啪啪啪啪啪,挨著給了七人一人一巴掌:“風脈沒有你們這樣的人!”
廢物!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掌門淡淡道:“風丫頭,先別動手。葉姝說有魔族,我還沒查清他們是魔族奸細,還是被魔族蠱惑,容我再問兩句。”
風霓裳抱拳應是。
退到一旁的途中,風霓裳給七人一個狠厲的目光,警告他們別亂說話。
退到合適的位置,風霓裳看向葉姝,眼神如淬了毒的冰。
葉姝假裝感覺不到。
掌門願意做她手裡的刀,她也甘願做掌門手裡敲打風脈的木棍,第一次合作愉快,第二次合作默契。
掌門替她出氣,她替掌門背鍋,各取所需。
掌門看著跪在地上的七個人:“如果你們交代出幕後主使,我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七個人齊刷刷垂下頭。
“都不說是嗎?”掌門聲音驟然沉下去,冰冷的聲音裹挾著無盡壓迫感。
撲通——
七人齊刷刷地趴在地上。
脊背上如同壓著山石,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一人抬起頭,雙目猩紅:“我就是看不慣!葉姝和我們同年進入宗門,她卻對敢霓裳師姐不敬,對風脈不敬。我想讓她吃吃苦頭,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
有人起了頭,其他人順著這個思路,紛紛吐槽起葉姝。
“以下犯上,目無尊卑,難道沒有錯?”
“口無遮攔,行事乖張,難道不該給點教訓?”
掌門看向葉姝:“他們羅列的罪狀,你認嗎?”
葉姝滿臉無辜:“風霓裳是風脈脈主女兒,由風脈脈主教導,我是土脈脈主徒弟,我和她輩分一樣,既不分上下,也不分尊卑,何談以下犯上,目無尊卑?”
風霓裳恨恨道:“我何時入門,你又何時入門,能一樣嗎?”
沒想到風霓裳還敢跳出來找存在感,葉姝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她的傲慢,白皙小臉上的無辜演化成不安、惶恐、疑惑、費解:“我二師兄入門時間比你年紀都大,你對我二師兄從不曾尊敬過。你如何對我二師兄,我便如何對你。為何你沒錯,我卻有錯?”
“這能一樣嗎?”
水汪汪的大眼睛輕眨,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悠悠的調子問道:“哪裡不一樣呢?”
都是同輩。
都是成為玄天宗弟子的時間有先後。
哪裡不一樣呢?
在場的人心裡都清楚,最大的不一樣,是風霓裳風脈脈主女兒的身份。
但風霓裳不能這樣說。
修仙門派和凡俗不同,修仙者鮮有子嗣,按照宗門是家的理論,宗門弟子理應都是兄弟姐妹。
風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