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的馭人之術。
……
葉姝回到土脈，鑽進藥閣補貨。
鍾離陽陽和葉姝拉扯到夜幕降臨，老實巴交的師侄最後還是拗不過固執自私的小師姑，鍾離陽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目送葉姝這個“強盜”離開。
朱燁去找扶光，意外發現書房密室沒關好，他不經意往裡面一瞥。
好多葉姝的畫像。
根據墨跡來看，畫像有些年頭了。
該不會……
真是父女吧！
彌勒佛般總笑眯眯的朱燁僵了臉，喃喃自語道：“師尊當初那樣做，難道是為了抹掉他被拋棄的悲慘過去？後來又偷偷摸摸對小師妹好，是得知小師妹是他女兒，父愛爆棚，生出彌補的念頭？”
葉姝吃過培元固本的丹藥，打坐休養，恢復大半，正想進悟道塔確認下雲沐白的安全。
朱燁叫住她：“小師妹，過來吃點東西補補。”
葉姝受了傷，急需補養身體，朱燁做的飯菜，提升修為為主，飽腹為輔。
葉姝大快朵頤。
朱燁坐在她對面，神思不屬，有一搭沒一搭問道：“小師妹，你是怎麼看待師尊的？”
葉姝：“……”
呃……
隨時隨地考驗她忠誠度？
葉姝放下碗筷，正色道：“土脈是我家，諸位師兄如同我兄長，至於師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這次輪到朱燁沉默。
見朱燁表情複雜，以為自己說得還不夠真誠，朱燁不是很滿意，葉姝鄭重其事表態：“誰想毀了土脈，欺負師兄們，必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朱燁：“……”
重情重義的性情中人，驟然捲進複雜的血緣糾紛，情緒波動定然很大。
水煙柔提起時，他沒深思，只覺是好事。
深入思索，事情卻變得複雜許多。
如果師徒之情能順利轉化為父女情分，自然是好事。
如果師徒變成父女，師尊出於宗門立場殺害大妖合情合理，但父親棒打鴛鴦殺了女兒心上人的狗血戲碼，很有可能成為葉姝心裡一根刺。
最終變化是好是壞，不好說。
葉姝不善猜度人心。
穿越以來，她要麼靠著系統提供的讀心術作弊器博取好感規避危機，要麼刻意忽略對方是何種心情。
見朱燁眉心越皺越緊，葉姝有點無奈：“二師兄，你到底想說什麼？”
扯動幾下唇角，朱燁開口：“你修無情道，需要放棄親情。”
頓了頓，朱燁抬頭嚴肅看向她：“如果……如果你父親在世，你能割捨下親情嗎？”
葉姝：“……”
穿越前的父親，她當然割捨不下！
但如果回到原來的世界，她也不需要割捨親情！
而這個世界，一個賣女兒的賭鬼爹，朱燁不提，她都想不起來還有這麼個人。
朱燁抿了抿唇問道：“小師妹，如果你父親出現在你面前，你會是什麼心情？”
葉姝揮了揮手：“別提他，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