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雨眠聽著這些聲音,目光漸漸聚焦。
她緩緩坐起身,環顧了一圈,聲音沙啞而虛弱。
“你們……是謝北陵的人?”
站在一旁的一名女生激動地點頭,眼中閃著興奮。
“是的,我們都是謝老師的學生和助手!”
謝雨眠眉頭輕蹙,抬手揉了揉額頭,似乎在努力理清混沌的大腦。
“我怎麼會在這裡?
為什麼……我只記得自己叫謝雨眠,只記得和謝北陵之間的事情。
其他的……我為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話音一落,房間裡的氣氛驟然一靜。
幾名研究員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他們很清楚,這是謝北陵親手施下的催眠術。
為了讓謝雨眠忘記某個人。
但這一切,他們都不能告訴謝雨眠。
謝雨眠下意識地撐著床邊站了起來,身體卻因長時間沉睡而虛弱得幾乎站不住。
她扶住床沿,
手,無意間碰到了腹部的面板,那突出的觸感讓她怔住。
低頭一看,她的手停留在一道淡淡的疤痕上。
“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眉頭皺得更緊,“這道疤……像是剖腹產的刀疤。我……生過孩子?”
一個女生察覺到她的疑惑,趕忙上前安撫,露出一個乾巴巴的笑容,“雨眠小姐,這只是……闌尾炎手術留下的疤痕。你、不記得了嗎?”
謝雨眠沉默了一瞬,
目光冷冷地掃過她們,卻並未追問。
她垂下眼眸,手輕輕覆在那道疤痕上,眼底湧上一股說不出的空洞感。
她的心像是缺了一塊,彷彿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她的記憶中被生生抹去,而她無法觸及。
她抬起頭,聲音低冷,透著不容拒絕的決絕。
“你們讓開。我不想見謝北陵。
我跟他,永遠不可能。”
幾名助手面露難色,連忙上前勸道,“雨眠小姐,你冷靜一下!謝老師守了你整整三年,為了讓你醒來,他幾乎付出了所有。
你見他一面,再做決定,好不好?”
謝雨眠的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似乎有些動容。她知道謝北陵好,他真的很好,也曾是她生命中最溫暖的一道光。
但他們永遠不可能走到一起,她還是不給他任何希望為好……
謝雨眠目光冷然,冷笑著緩緩說,“見他一面?我欠他什麼了嗎?我也不需要他做這些。”
就在眾人試圖繼續勸阻時,謝雨眠猛地抓起***術刀,
刀鋒反射著冷光,她對準自己的心口,聲音冷硬而堅定:“讓開!!”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住了,紛紛上前試圖阻止她。
“雨眠小姐!冷靜!你不能這樣!”
然而,他們還來不及動作,就見謝雨眠手起刀落,刀鋒直接刺入了她的胸口!
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襟。
“讓開!”
謝雨眠臉色蒼白,額頭滲出冷汗,聲音卻無比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