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能被虐啊。
在小男孩孜孜不倦的努力之下,大黑鳥的額頭很快就禿了,男主人一看,哎喲臥槽,怎麼變這麼醜了,看著影響心情,賣掉再買一隻吧。
於是大黑鳥就換到了第二戶人家,沒有小孩。
大黑鳥的額頭不遭難了,換成耳朵。
有男主人在家,女主人是個賢妻良母,說話輕聲細語的,把家裡打理的妥妥貼貼,出門在外,絕對以男主人為天,讓男主人倍有面子,她非常好,挑不出一丁點毛病。
夫妻二人恩愛的不行。
一旦男主人加班,女主人就會把一身保守的衣服換掉,袒胸露背上夜店嗨。
男主人是搞建築工程的,常出差,那不得了,女主人爭分奪秒的搞事情。
她專門帶年輕的小鮮肉回來,進門就抱一塊兒啃,那瘋狂的勁兒,活脫脫就是匹老馬。
大黑鳥被掛在客廳,眼睛可以閉起來,耳朵沒法捂嚴實。
一天兩天,大黑鳥開始懷疑鳥生,苦撐兩個多月就病了。
不出意外的,它又被賣了,這次還被虐待了一番,不給吃不給喝。
大黑鳥誰啊,它不是輕易認命的鳥,最後它硬是從哪兒跌倒從哪兒爬起來,憑藉自己堅強的意志力活了下來,終於迎來人生的曙光。
就是現在這戶人家。
有好吃的,好喝的,沒有調皮搗蛋的小孩,沒有表裡不一的女主人,不會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音,非常棒。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大黑鳥就是日子過的太安逸,到了好吃懶惰的地步,身體胖成球,也不鍛鍊,天天混吃等死,就掛啦。
是猝死的。
陳又知道大黑鳥跟自己一個死法,默默的嘆口氣,鳥兄,咱倆都是作死的,誰也不比誰好到哪兒去。
他繼續搞定大黑鳥的記憶,抓抓鳥身,在心裡問系統,&ldo;老四,我是什麼鳥啊?&rdo;
系統過了會兒才回復,忙的一逼,&ldo;大黑鳥。&rdo;
陳又說,&ldo;品種呢?&rdo;
系統說,&ldo;就是大黑鳥。&rdo;
&ldo;……&rdo;陳又在籠子裡轉圈,&ldo;名字呢?&rdo;
系統說,&ldo;黑黑。&rdo;
陳又把鳥眼往上一翻,&ldo;嘿嘿個鳥啊,我是問你,我的名字?&rdo;
&ldo;誰跟你嘿了?&rdo;系統說,&ldo;我說的是大黑鳥的黑,疊音。&rdo;
陳又絕望,取名字都這麼隨便,真心沒話說。
門口那裡有聲音,是女主人從車站把在上大學的女兒接回來了。
這家的父母把女兒捧手心裡養著,上大二了,還是一到週五放學就去接,週末下午再送到車站,務必要女兒電話報平安,一週五天,一天兩次。
可怕啊。
父母都堅決不允許女兒在學校宿舍住。
那緊張的樣子,好像宿舍都是一群牛鬼蛇神似的。
陳又從大黑鳥的記憶裡出來,他一個外人不做評價,一個家庭有一個家庭的教育方式。
這都是命。
門鎖轉動聲後,是女主人的聲音,教訓著自己的女兒。
&ldo;學校是什麼地方,是學習的地方,是聖地,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把那裡當成結交狐朋狗黨的場所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rdo;
後面是年輕的聲音,清脆而充滿活力,此刻混雜著憤怒。
&ldo;媽,你有完沒完啊?你一聲不響就去學校監視我,當著我同學的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