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又就感覺有一條蛇纏上他的腳踝,裹挾著一股子冰涼爬上來,繞著他的脖子,和他面對著面,吐著猩紅的信子。
他打了個冷戰,決定裝作沒聽見,繼續哼唱。
男人的氣息靠過來,陳又整個身子都僵硬了,喉嚨裡的幾個音卡的不上不下。
簡單溫柔地撫摸著青年的頭髮,&ldo;你為什麼不長點記性……&rdo;
&ldo;學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rdo;
陳又做出一副激動的樣子,眼神迷茫,&ldo;今天你給我戴第七個耳釘,我一聲反抗也沒有,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做出讓你不高興的事情,學長,你相信我。&rdo;
簡單捏住青年的下巴,&ldo;那就要看你怎麼證明瞭。&rdo;
怎麼證明,陳又說,&ldo;我可以發誓!&rdo;
簡單輕輕笑著,目光給人一種寵溺的錯覺,&ldo;那是小孩子的把戲,顧生,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跟我來那一套,嗯?&rdo;
陳又此時無比肯定,簡單真的發現了,他想起系統跟他說的某個宿主的經歷,這會兒才感到遍體生寒,好怕哪一天對方的慘狀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臥槽臥槽臥槽,那比尿不了要可怕百倍,他本能地去抓男人的手,嗚咽著說,&ldo;學長,隨便怎麼都好,求你別丟下我一個人。&rdo;
簡單按了按青年的眼角,指腹下有一片潮濕。
回國後,陳又就沒去公司搬貨了,他被簡單帶進一棟別墅裡,以你的身體不好,就別去上班了為理由。
別墅四周都是群山深林,平時靜的嚇人。
這麼說吧,他就算是跑出這個房間,也沒有那個命走下山,一準餓死在山林裡,搞不好還有可能死無全屍。
況且他不是顧生,他是陳又,目的就是接近簡單,又怎麼會逃跑呢。
簡單白天上班,晚上才會回來,一天到晚,陳又都是一個人在房子裡待著,他沒法跟外面聯絡,不知道山下的世界都在發生著什麼,只能跟系統說話。
陳又望著房間,只有一張床,巨大,其他什麼裝置都沒有,&ldo;他竟然沒給我戴手銬腳銬哎。&rdo;
系統說,&ldo;快了。&rdo;
陳又不怕,&ldo;我這麼乖,完全順著他的意,尿幾次,在哪兒尿,他怎麼想的,我就怎麼做,都這麼聽話了,他沒道理對我發瘋。&rdo;
&ldo;而且啊,他現在還沒把真正的一面露給我看,說明是在意我的,惡念值被我拿走指日可待。&rdo;
系統,&ldo;禱告吧。&rdo;
陳又罵了聲,決定從此遮蔽這個詞,必須要遮蔽!
局裡
鄭澤去了鑑定科其中一個室內,&ldo;怎麼樣,有進展了嗎?&rdo;
足跡鑑定人員說,&ldo;鄭哥,你看,這是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的那半枚鞋印。&rdo;
她推推鼻樑上的眼鏡,認真的說,&ldo;我們經過多次複製,試圖還原,現在已經確定,這是國外lj推出的春秋新款。&rdo;
鄭澤驚訝出聲,&ldo;所以,這條線索表示,能穿的起這鞋的,不是普通人。&rdo;
&ldo;對。&rdo;鑑定人員嘆氣,&ldo;可惜除此以外,沒有其他的收穫了。&rdo;
鄭澤曲著手指敲敲桌面,盯著圖片上的鞋印沉吟片刻,&ldo;聯絡到你的老師了嗎?&rdo;
鑑定人員搖頭,&ldo;我跟老師有五六年沒有見過面了,他是個喜歡四處遊歷的人,現在也不知道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