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鄭玉磬連忙去攏自己的衣物起身,她雖然略感詫異,但也稍微鬆了一口氣,皇帝無能也有無能的好處,小心翼翼問道:“聖人這是怎麼了,是不是……”
她話音未落,腰窩處已經是捱了不輕不重的一掌。
“音音若是明年願意這個時候再坐一回月子,為朕誕育一個如你這般玉雪可愛的公主,朕自然求之不得。”
聖上板著臉服完藥,實則自己面上也有幾分掛不住,他低斥了一句:“你調養又沒有好全,人更不喜歡喝藥,朕真是不知道拿你怎麼辦才好!”
日光透過重重疊疊的薄紗投進來,鄭玉磬頭一回將他看得這樣分明。
近距離來看,皇帝雖然生得偉岸矯健,但腰卻勁瘦有力,而身前肌理分明的壘塊上,有幾道錯落的傷疤。
不單單是刀劍的傷,還有箭傷和其他的一些痕跡,雖說不多,但是也足以叫閨閣裡的美人震驚。
“聖人這些傷痕是哪裡來的?”
鄭玉磬坐得離聖上遠了一些,似乎是要瞧清楚他身上的傷疤,但是卻被聖上厚實溫熱的手掌覆住了眼睛。
她幾乎有些生氣的意味,又像是撒嬌:“是不是聖人平日對旁人也是這般花言巧語,所以剖心太多次了?”
“音音覺得除了你這個磨人精,哪裡還有人值得朕去這樣討好?”
聖上不願意叫自己心愛的女子瞧見自己可怖的一面,直接將她的眼睛覆住,溫柔有力地將她放在繡枕上。
“都是舊傷了,音音不用害怕。”
聖上親了親鄭玉磬的面頰,丈量每一處屬於他的領地,烙上溫柔的徽記。
靜謐的內室只剩下了些許有別於平常的聲音,平靜的簾幕偶爾被女子攥在手掌中借力,如在湖心投入一枚石子,水紋盪漾、生出漣漪。
聖上俯低身段哄了她許久,見鄭玉磬頰生紅霞,便是沒有人覆住她的眉眼也羞得不敢睜開去看,輕聲問道:“音音高不高興?”
那避子藥太醫署也是與他心愛的女子合葬,這個位置必得是他們二人之子的。
他因著愛屋及烏,對元柏多了許多看重,然而廢太子的前例在眼前,他又不能一下子將天下的重擔全壓在一個小娃娃的身上,否則可能適得其反。
還是得先瞧一瞧這孩子的資質,再做決斷。
“將來若有機會巡遊,朕帶你去走一走朕馬蹄當年踏過的疆土山川,若是有一日身死,便隨處化為灰燼,灑向天地,好不好?”
鄭玉磬將聖上的手撥開,她正要說些什麼,卻聽見顯德在外面傳來聲音。
大概是知道里面也是雲收雨歇,顯德說起正事來也不那麼心驚膽顫,儘量平淡道:“聖人,三殿下在御書房等候,聽聞您在錦樂宮探視貴妃與十殿下,差人來問過一回,不知道您如今見是不見?”
晉江文學城獨發
鄭玉磬微怔, 旋即一笑,“一沐三握髮,一飯三吐脯,這也真是沒奈何, 聖人既然外朝還有事便先去吧, 我不留您了。”
比起聖上, 她身子曠得更久, 也更容易滿足些,聖上方才給予的歡愉太多, 她才剛起身便困得又想睡了。
雖說蕭明稷這個時辰到御書房來叫她覺得有些奇怪,可是這畢竟也是件好事。
所以她也不想問,聖上不是才從御書房過來, 怎麼又要回去,反而叫聖上以為她有留人的意思。
然而聖上察覺到懷裡光潔的美人轉身正要去睡,忽然便將她按下靠近了些。
“音音到底是想叫朕走,還是不想叫朕走?”聖上撫上她的手,指引她握住自己,低聲笑她道:“亂動什麼,壞事了!”
鄭玉磬轉身的時候便覺察到有些不對, 但皇帝終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