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給予了他從未有過的關心和溫暖,那麼就不應該再有別人或是其他,更不應該不問他一句,徑直定了他的罪。
“音音,你瞧你,現在這樣安靜下來該有多好,”帳外的宮人不敢抬頭,看當今的聖上俯身親吻鄭太妃的頸項,“只要你一直乖乖聽郎君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咱們兩個是患難夫妻,從年輕時候過來的情分,又何必鬧到如今這一步?”
他欣賞著如今一動不敢動的獵物,含笑回憶道:“音音若是等著朕,秦氏一族便不用死,朕也不會與太上皇反目成仇,更不會叫你受許許多多的罪。”
鄭玉磬送他的香囊荷包是看得出來的粗糙,對比給元柏的東西刺繡有些敷衍,但是他還是好好地收起來,珍之重之,但是他是將自己編的最好的一條同心結送給了音音。
她所能給他的不過是其中寥寥幾許,尚且是粗製濫造,而他卻是將自己最好最喜歡的都給了她,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果然是你殺了他?”
鄭玉磬聽到這一處,忽然想起當初聖上將所謂秦君宜的骸骨劈成兩半,幾乎要了她和元柏的性命,她杏眼圓睜,死寂的面容上終於帶了些生氣。
“你是說過的,只要我肯安安分分給你繡香囊,一年四季,你便不會要他的性命,也不會將他的行蹤透露給外人!”
鄭玉磬難以置信地瞧著他,雙目含淚:“你不肯放過我也就罷了,為什麼,為什麼連他也不肯放過,他都已經那麼可憐了,你還要怎麼樣?”
當她看見元柏的血融入秦君宜的骸骨時,人的魂幾乎都被嚇沒了,立刻便想到了是蕭明稷所用的心思,她眼中的淚一滴滴流下來:“我知道,我和元柏擋了你的路,你是一定不肯放過我的,可是為什麼一定要鬧到掘人祖墳的程度?”
在秦家做新婦的時候,她對婆家也不是沒有過怨言,覺得嫁人便是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可是如今看來,因為她一個女子,卻叫秦氏的祖墳都被挖掘,屍骨被拋到荒野,白骨森森上粘連的點點腐爛皮肉連禿鷲都不會再沾一口。
“他們欺負你,難道不該死嗎?”
鄭玉磬不說還好,畢竟時間久遠,蕭明稷起初想不起來也不願意再計較,但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依舊怒火中燒,“我連一點委屈都不肯叫你受,那些混賬東西居然敢叫你煲湯罰站?”
別說是何充容早早便去世了,便是他的生母在世,也斷然不敢折騰自己兒子喜歡的正妃,但是秦家的規矩大,人口也不少,是非多了許多,鄭玉磬的婆母當年也是從寡婦拉扯孩子,對待兒媳們嚴苛,伺候婆婆是做媳婦天經地義的事情,秦君宜礙於孝道明面上也不敢說什麼。
秦君宜那個窩囊廢連替她說一句話都做不到,憑什麼叫她這樣痴心?
“音音,除了朕之外,所有欺負你的人都該去死,”蕭明稷面上的柔和幾乎全部消散了,手指撫過她咽喉的時候讓鄭玉磬擔心他是不是要把自己掐死,“再說便算是殺人掘墳,那也是廢太子與太上皇做的,朕如何料得到?”
“鄭母妃還是乖一些,”見她將頭偏向一邊,蕭明稷的面容上多了幾分怒色:“你若是肯順從些,如今要什麼沒有,便是皇后的金印金冊也使得。”
太上皇曾經將金印交給過鄭玉磬,但是也幾度收了回去,因為她衝撞了孝慈皇后的祭禮,因為元柏很有可能不是皇室的血脈。
“那我要皇帝殺了溧陽,叫她挫骨揚灰,想來皇帝也是肯的,”鄭玉磬冷冷地看著他,聽他說這些只覺得諷刺,“都說侄子隨姑姑,想來溧陽與你當真是極為相配的一對,都是不顧人倫的混賬!”
溧陽長公主因為聖上沒有死在那一場動亂裡極為惱怒,與蕭明稷幾乎大動干戈,但是對比手握兵權的皇室男子與鐵騎,她從前就是再怎麼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