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不能用酒?”
本來皇帝用膳有宮中的那一套規矩,然而他們兩個人用膳隨意慣了,又是在外面,沒有宮中那麼許多講究。
聖上察覺到了她的不自在,雖說羅韞民提到過,酒色雖然令人快活,卻也是伐人的斧頭,只是一杯水酒而已,想來也不會影響太多,不想叫她尷尬。接過來飲盡,含笑道:“朕早就說過,音音遞過來的別說是酒,哪怕是毒,朕也一樣甘之如飴。”
那碧綠的酒液清澈見底,是撇去了浮沫的上等烈酒,因為是奉給皇帝的,倒不像是女孩子喜歡的型別,當然依照貴妃如今情形,酒是一滴也不能喝的。
鄭玉磬聽他這樣說,心知那就是太醫囑咐不能飲酒的意思了,投去不悅的一瞥,嗔怪道:“那您還逞什麼能,一滴都不許沾了!”
她吩咐人將酒壺拿了下去,聖上和身邊侍膳的人卻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失禮之處,畢竟貴妃做皇帝的主也不是一日兩日,聖上雖說長貴妃許多年歲,可一直是百依百順,由著貴妃拿捏,連聖人都不在意被人掌控,沒有人敢置喙。
元柏在的時候,膳桌上有一個小孩子,就顧不上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但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話倒是少些,這一頓膳用得安靜,直到聖上喂鄭玉磬喝了安胎藥漱口,兩人才重新依靠在一處,偶爾說一句半句,也都是夫妻私語,絮絮叨叨,與朝政沒有半點關係。
直到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聖上似乎才從這場美夢中驚醒,長嘆了一聲:“音音,朕該回去了。”
“聖人今夜不留下陪我嗎?”鄭玉磬在這個溫暖的懷抱裡幾乎睡著,她下意識握住聖上的衣襟,“您不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