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精細之處還是可以偷著請人幫忙的,只是秦君宜她入宮以後便從未見過,加上那奇怪的夢境,她還是親自見一面才放心。
鄭玉磬自覺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但是蕭明稷卻陰沉了面色,他捏起鄭玉磬小巧的下顎,輕輕摩挲把玩,“鄭母妃不會真覺得自己眼下有同我商談的餘地?”
他低聲笑道,聲音在她耳邊,便如修羅一般:“能見到娘娘的都是什麼人,不如我將探花郎一刀切了,想來他才情甚好,若是入內宮服侍,倒是能帶動些宮中內侍的水準。”
“叫他日夜服侍貴妃,想來他也是極願意的。”蕭明稷笑著說到此處,倒覺得也很有意思:“最危險的地方固然也最安全,宮中有娘娘庇護,想來聖人也不會注意到。”
蕭明稷的話不像是與她玩笑,鄭玉磬想想甯越就知道,如果她真不遂了蕭明稷的心願,秦君宜到底會是什麼下場。
“你何苦這樣待他,他已經孤苦伶仃,又是個書生,也不礙到你什麼,”鄭玉磬緩了緩道:“你叫他親手給我寫一封信,我便信了,你不要、不要……”
“不要怎樣?”
蕭明稷本來也不打算將人怎麼樣,但是瞧見她面上的膽怯與著急,心中卻並不暢快,說起話來的語氣也多了幾分陰狠:“要怪也該怪你自己,我說過不准他碰你,可你卻一句話也沒有聽,事到如今,沒有將他那物事切了扔到後山去喂狼,不過是怕肉少而已。”
……
鍾妍猜到裡面或許會發生些什麼,本來還打算替鄭貴妃整一整衣物,再帶貴妃一起去面見聖上,但是貴妃出來的時候除了神色還有些難以平復,其餘倒是還好,髮髻也已經抿過了。
但這不免叫她有些疑心和失望,殿下面對貴妃,難道真的就清心寡慾,恪守君子之儀,秋毫無犯嗎?
畢竟兩人見面連一盞茶的工夫都沒有,聖上便過來了。
“鍾娘子在看什麼,是我被秋日的蚊子叮咬了麼?”
鄭玉磬略微覺得有些好笑,她瞧得出來鍾妍怕是對蕭明稷有別的心思,但她不好好做皇妃,像是婢女一樣在這裡盡職盡責地等著,難道就不嫉妒麼?
“奴只是在想,貴妃娘娘怎麼不和殿下多說一會兒話,”鍾妍試探地問道:“奴方才還想著貴妃若是髮髻亂了,可以進去幫忙梳妝,不想娘娘的手巧,倒是奴思慮過多了。”
鄭玉磬瞥了她幾眼,今日鍾妍身上直接沒有任何薰香,但是她卻覺得有些奇怪,“甯越梳頭一向不錯,知道今日騎馬,當然不會弄那些華而不實的式樣,拿梳子稍微抿一抿便好了。”
鍾妍到底同蕭明稷有沒有過那種事,對他那個銀樣|鑞||槍||頭還不知道幾斤幾兩重,就算是聖上待她不好,也不至於為了這樣的人魂不守舍。
“娘娘這樣盯著奴瞧什麼?”鍾妍才是要被她看得心慌,剛剛三殿下在室內竟然動怒,這是她從未見過的事情,但是貴妃卻毫不在意,“是奴說錯話了嗎?”
雖說她耳目聰明,遠勝一般人,但是她也不敢靠宮室太近,一直在安撫兩匹馬,也不知道殿下與貴妃又生什麼氣了。
鄭玉磬如今瞧著鍾妍頗有幾分好奇與不解,她身份尊崇,而鍾妍明面是聖上的婕妤,私下卻是蕭明稷的奴婢,要問出口也不算太難:“我只是在想,三殿下素日也是邀了婕妤在此處會面嗎?”
鍾妍的手提起貴妃的腰肢就能助她上馬,但聽到這話的時候卻手軟了一下,勉強咬緊牙關,又提了第二次,“娘娘這是說笑了,三殿下是奴的恩人,也是奴的主人,公私混亂,一貫是殿下不喜歡的。”
長公主說三殿下與鄭貴妃私下就是有情的,可是殿下這麼簡單的處事方式,鄭貴妃卻不知道。
“是我失言,多此一問,”鄭玉磬瞧見鍾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