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溫柔閒適與懲罰人時的狠辣,下意識身子輕微顫慄,要是叫殿下知道她這個做奴婢的敢偷偷記錄獨屬於貴妃與他的香方,那……
“婕妤先回去吧,”鄭玉磬微微顯出些疲倦的神色,起身往內去,她不願意叫鍾妍看出自己的喜悅與迫切,淡聲吩咐道:“我也乏了,叫枕珠去送送你吧。”
枕珠不喜歡鐘妍,送人的時候也有些不情不願,只是瞧見鍾妍那略有些擔憂的神色稍微痛快,等她進內殿的時候發現鄭玉磬伏在軟枕上低聲哭泣,氣不打一處來:“娘娘,鍾婕妤是不是欺負你了!”
“你閉嘴!”鄭玉磬勉強壓下哽咽的聲音,勉強道:“枕珠你把元柏抱過來,我有事要說。”
……
溧陽長公主是個愛享受的主兒,而聖上也不會虧待這個妹妹,選了一個天朗氣清的日子讓御林軍護送貴妃與長公主前往馬場,趁著從錦樂宮上朝起駕,把還沒醒的元柏一起抱過去了,省得元柏醒來哭鬧。
“音音不必總是擔心朕與元柏,你難得出宮,就讓溧陽好好教你玩一會兒,”聖上難得像是做賊一般地輕手輕腳,瞧著換上一身騎裝的鄭玉磬自己先笑了:“若不是前面騰不開空閒,朕豈能叫溧陽一個女子享受這樣的教導樂趣?”
若是自己有空閒,哪能讓溧陽這麼愜意,必得自己教她才好。
鄭玉磬前一日到底還是叫了鍾妍過來隨駕,她安安靜靜地站在帝妃的身後,皇帝一句話也沒有給她,貴妃珠玉在前,她反倒真像是宮人。
她望著聖上囑咐的那些話,說不出的溫柔與珍愛,與和她在一處的冷淡完全不一樣,但是她一點也不嫉妒。
只是看著貴妃嬌羞的面龐覺得諷刺。
前一刻還在聖上懷裡卿卿我我的貴妃娘娘,十殿下的生母,下一刻便要這般英姿颯爽地去見三殿下了。
聖上富有四海,但是在這一刻,她竟然覺得皇帝也是說不出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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溧陽長公主在騎射一道上極精, 她到了御馬廄裡直接拿了些草料餵養聖上答允的紫電,看著鄭玉磬也按照圉官的建議拿飼養千里馬的細料來親近溫順的馬匹,與她說了許多和馬駒親近的方法。
“皇嫂之前有學過騎馬嗎?”溧陽長公主倒也不敢讓鄭玉磬有什麼閃失,她看著鍾妍和身後等待的內侍, 稍有些不放心。
鄭玉磬稍微遲疑了一下才答道:“沒有專門請人教導過, 但是勉強騎得上去。”
長安貴族女郎多能騎馬, 但以她原先家中確實沒有能力養一匹馬駒, 不過當年蕭明稷偶爾也會將她攬在懷裡,兩人共乘一騎, 任由那匹跟隨他多年的馬將兩人帶到任何地方。
那匹馬性情暴烈,但是在蕭明稷上馬之後卻相當溫順,不會帶他們去太遠的地方, 慢悠悠地散步遊走,等到主人和他的女郎遊玩結束再帶他們從山林深處回到最開始相遇的地方。
可是依照旁人或者說是聖上對她的認知,並不應該會這些,她不知道溧陽長公主與這個侄兒是什麼交情,於是讓鍾妍在自己身邊教了幾次,也很快就學會了。
溧陽長公主看在眼裡,她逗弄自己的侄子已經有幾日了, 也不想總同貴妃在一處膩歪,叫蕭明稷在那邊空等,最後反而落得埋怨。
她因為家學深厚, 馬上功夫不弱, 同鄭玉磬這種嬌滴滴的嬪妃也玩不到一處去, 催馬轉著鄭玉磬周遭看了一圈,稱讚道:“皇嫂當真厲害,不出半個時辰便學會了, 那我也能放心叫鍾婕妤陪著您了。”
鄭玉磬此刻心亂如麻,但是也巴不得她走,笑了笑道:“殿下只管自便,我同婕妤繞著外面騎幾圈就夠了。”
聖上派來的御林軍到底是男子,不方便和嬪妃們離得太近,都在外面圍守著,而內侍宮